林知渝觉得她此时像极了电影里的吸血鬼,让人觉得可怜又可憎。
“林知渝,我从未听爹爹提过这个已故的大伯父,可我在火海里看着他又哭又笑,疯癫般的样子时,才明白为什么爹爹会隐瞒了!”
林知渝笑道:“没想到你低三下四的示弱,住在我哪里半个月居然不止是养伤!”
“你得意什么,帮着一个哑巴复仇,一把火烧了杨府,让我的家人都跟着陪葬,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杨清语质问她。
“残忍?”林知渝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带着不屑和泠然。
“我师父的妻儿被你爹和你祖母灭口的时候就不残忍吗?”
“我师父被他们下毒,本以为可以陪着妻儿共赴黄泉的;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他被毒哑了,苟延残喘了半辈子,就是为了复仇!”
“你知道为什么你爹总是想要搞什么新香料的研发吗?”
林知渝连珠炮似得质问杨清语,语气并不尖锐,反而清冷地不像话。
可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裹着初冬的寒风,变成锐利的刀子,不深不浅的戳在杨清语的心尖上!
“因为你爹和你那个老不死的祖母太着急了,临了都没有拿到杨府传世秘方!”
“知道你祖母茶水里的毒是谁动的手脚吗?”
“呵,不是三小姐杨欣然,是你亲爹!”
“翠云是你祖母贴己的身边人,可翠云也是给你爹暖过床的!”
林知渝惆怅的笑了笑,“这些你怕是不知情吧,你爹和你祖母都母子离心了,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不会的,我不相信!”
“信不信随便你,杨府的内斗围绕的不过两个字!”
林知渝不禁侧目盯着面前的杨清语,“一个是‘权’一个是‘利’,你早就知道这个答案的!”
杨清语必须承认,她在行商的过程中见过太多的例子。
唯利是图的客商,为了银子,能将老婆都送人,人心才是最让人恐惧的东西!
可那个时候,她以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林知渝说的一切,都让她慢慢意识到杨府也存在一样的问题。
杨清语没想到林知渝会用这样的方式,揭开杨府跗骨之蛆的真相。
她本就又饿又累,又困又冷,五脏六腑都在折磨着她。
可她强撑着一口气,想要和林知渝辩驳一番。
然而,此时她有点哑口无言,气势莫名就弱了下来。靠在身后的大榕树下,勉强不让自己瘫坐在地上。
“林知渝,你不要花言巧语的迷惑我了!杨府那么多人的性命都是被你间接性害死的!”
杨清语自我麻痹,“我不管那些上辈子的恩怨,我只知道是你将哑巴带到杨府的,那场火是哑巴点燃的,可你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