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渝摇了摇头,快步往回赶。
重新回到这个熟悉的院子,生活过的痕迹险些都要被半月有余的时间消磨的干干净净了。
“渝姐儿,姨娘可是听说了,你们居然真的将两千遍的佛经给抄写完了,属实厉害啊!”锦娘正在帮忙收拾内院的屋子,和孙玉芳一前一后的整理床褥。
“姨娘才是辛苦了,我们不在您还要忙里忙外的,这点小活儿还是我来吧!”林知渝强调了‘忙里忙外’四个字,不晓得锦娘究竟能不能懂她的意思。
“是啊,你赶紧歇着吧,陪着我折腾好一会儿了。”孙玉芳将被褥从锦娘的手里抽了出来,“赶紧回去吧,我们母女刚回来,府里人陆续知道了,只怕又要找麻烦,你待在这儿也会被牵连的。”
如果以前说这些话,锦娘还会虚与委蛇的客套几句,可今时不同往日了,锦娘偷汉子都偷盗家里了,万万不敢主动招惹二太太,于是也客套了一两句,转身走了。
“老太太没有难为你吧?”孙玉芳将门掩上,拉着精致与坐在了床沿儿的位置。
“放心吧,为难也好不为难也罢,咱们都回来了,横竖都要过日子的。”林知渝宽慰她,“阿娘,你只要记得我的叮嘱,万事都不会有问题。”
“可你为什么要让我和锦娘少来往呢?”孙玉芳有些不理解,“你瞧今日回府,锦娘也帮我们不少事情,里里外外的帮忙收拾,以前她都没有这么热情。”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阿娘,你就信我一次,锦娘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了事只怕要鸡犬升天了。”林知渝不愿和孙玉芳聊太多,毕竟男盗女娼的事情她一个姑娘家确实不好说出口。
母女两个人随意收拾了一下,舟车劳顿之后疲累感袭来,都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林知渝是迫不及待的要补觉,结果这一睡就睡到了夜幕降临。
“这都什么时辰了,阿娘怎么也不叫醒我?”林知渝揉了揉眼睛,屋里有点闷热,她张手扇风,另一只手去摸茶壶,可惜空空如也,还粘了一手的灰。
“是渴了吗?”
毫无征兆的声音谢谢吓得林知渝从床旁摔下来,她拍了拍胸口的位置,又惊又恐的四下张望,确认没人才压着声音问:“你怎么还敢回来,不怕被人发现?胆子也太大了!”
“派给你的人迟迟未归,我担心你出事。”杨清止又做回了梁上君子,一身鸦青色的冰蚕丝长袍隐匿在黑漆漆的房梁上,不仔细看压根不会有人发现。
“哦,对了那个小伙子去跟踪杨心然了,我今儿瞧见这个三小姐举止有些可疑。”林知渝回府了坦然的模样,继续扬起右手来回扇风,“你在上面是不是凉快一些,暑气太重,屋里都是灰尘的味道,连口水都没有,偏巧你在这里我也不敢出去烧水。”
“我带了果脯和冰镇的酸梅,要吃吗?”杨清止不等她回答,直接使出轻功单手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重新落在了房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