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衍手中的药匙微微颤抖,随意的说道:“如今朝局形势能独善其身已是不易,又何必贪图一些难以得到的东西。”
“是吗?”陈玉策眉眼微皱,淡然笑道,“可我为什么觉得现在情势恰恰对王爷有力呢?”
叶云笙目光变得敏锐,不知道陈玉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便道:“现在百官都恨不能住进东宫府邸,你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妄断了吧。”
陈玉策笑而不语,见叶云笙浑然不知,萧楚衍又闭口不言,才悠悠说道:“帝王最喜制衡之术,绝对不会让东宫权势遮天,依在下看来,皇帝现在所想不过是想保护衍王殿下,否则以殿下现在根基,太子想拉您下水简直是易如反掌。”
“所以圣上才有意偏袒太子?”叶云笙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一个人往往容易被胜利冲昏了头脑。”陈玉策手中玉扇轻轻摇动,道,“更何况是离储君的位置只差一步之遥。”
“你到底想说什么?”萧楚衍冷淡的问道。
“没什么。”陈玉策道,“知恩图报,明阑遗案得以昭告天下,殿下出的力在下也都看在眼中,若是殿下能坐上南梁的皇帝,在下一定会鼎力支持。”
叶云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陈玉策是表明自己的心意来的,只不过他们两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人,所以这些话兜兜转转现在才说了出来,她不禁也有些心潮澎湃,如果萧楚衍坐了皇帝,绝对比一个善行阴诡之事的毒辣小人好上百倍。
“四年幽禁,只不过靠明阑旧案才缓了口气,太子党羽众多,本王身边并没有什么。”萧楚衍似乎并不领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