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那人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手筋脚筋都被人挑断，不过最致命的伤口还是脖颈那一刀。

叶云笙紧握着拳头，嘴唇咬的发白，她这是第一次看到人痛苦的死在她的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的额头上一阵淤青，叶云笙能想象到他当时跪在地上磕了多少头，也能想象到他被割断脚筋的痛苦。

“对不起。”叶云笙低下头道。

他长大了嘴巴，像是一条缺水的鱼，缓缓从身上拿出了一张手帕，交到了叶云笙的手中，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道：“他们……以为……我只有一个。”

说完他便闭上了双眼，叶云笙将手帕接了过来，那是卷轴上文字的译本。

“那些人应该是拿走了卷轴，却不知道他还有一份。”沈旭年道。

叶云笙看着他手中紧握的蓝玉，内心充满了自责，她将蓝玉拿了回来，用力的挖着身下的尘土。

“你要干什么。”沈旭年道。

叶云笙道：“他生前那么痛苦，死了也该舒服些”

沈旭年面色惆怅，也慢慢俯下了腰。

看着雪地中突兀的山丘，叶云笙深深的鞠了一躬开始向洛陵城的方向走去。

沈旭年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却又想不出好听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每个人也都会死。”

“但我却不想别人因我而死，若不是我提议八叔去古玩城，他也不会惹上这种麻烦事。”

叶云笙玲珑剔透的脸有些黯淡，谁都没有权利去审判别人的生死，她眼神中多了三分坚毅，下决心一定要查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穿过西边的永华门，他们已经进了洛陵皇城，从驿站骑上了两匹好马向城里赶去。

“你知道昨天的都是些什么人么。”沈旭年手按在马鞍上，扭头看着叶云笙。

“不知道。”叶云笙想了想，“但有些地方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