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虚山上,无极殿中。
了恨真人道:“此次进阵虽有些小收获,但仍损失不小。先前未将古阵显现之事告知各派,并非贫道存有私心,而是深知此阵的威力。此阵乃是古时为困住那魔王所摆,不但法力无穷,里面还遗留不少魔王的余孽,若无知晓阵法之人引领,冒然进入必然凶多吉少,奉劝各位还是量力而行,毕竟修行不易。”
一位身穿灰白道袍的老者道:“了恨真人的良苦用心,贫道自是感激不尽。这古阵的确凶险无比,相信各位同道这次也都领教了,但无论如何,我白鹤派绝无退缩之心,必将再与四派同入同出。”那老者顿了顿又道:“老朽还有一个请求,希望四派能够同意。”
“铁道友请说就是。”了恨真人道。
“老朽希望以后若再发现什么古阵或是什么异象能够及时告之天下的同道,如若像那些小门小派,只为自己获利,恐失天下同道之望。”铁衣真人道。
“铁前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无极发现了古阵独吞了其中好处不成?”尤刚有些不忿道。
“我等小派确有倚仗大派得些小利之心,这也没什么不光彩的,却也不似有些自诩大派,趁人之虚而将人家的修行之地占为己有。”
殿内众人一听此话不免有些头皮发麻,因为此人所说的是中灵州修真派的一段不光彩的往事。
当年各派为镇住被困在灵泉山的魔王,以四大派为首都派出了本派的高手轮流做灵泉山师,此传统也已沿袭了千年之久。几年前,白鹤派趁灵风派掌门叶长风去灵泉山之时而趁机占了天风山。叶长风下了灵泉山后,得知天风山已被白鹤派所占气愤不已,于是去找四大派理论,可没想到灵风派弟子大部都是自愿归顺白鹤派,叶长风一时无奈从此隐遁了。各派见此事竟然如此平息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铁衣真人刚要与尤刚搭话,回头一看那说之人,笑道:“原来是韩师侄,听说东方先生身体有些不适,不知近来可好些了?”
韩飞云道:“师父他老人家好是好些了,但还不敢下山。”
铁衣真人道:“韩师侄这话是什么意思?以东方先生的道行难道还有人敢威胁他不成?”
韩飞云道:“在下不知贵派的弟子常在九云山周围巡视所为何事?”
了恨真人听韩飞云如此发问眉头一皱,因为此事东方贺早已派人告知自己,自己也派弟子去讯问了铁衣真人,可铁衣真人只是含糊其辞,只说是有个弟子背叛师门,逃到九云山附近,自己带弟子去九云山是找那个背叛师门的弟子,而两派相斗甚至互有伤亡的事却一字没提。
铁衣真人笑道:“哈哈哈哈……原来是这事啊?你不说我还忘了。”铁衣真人转头向了恨真人道:“了恨掌门,这事实是误会,我去九云山,一是想拜会一下东方先生,毕竟久不相见有些想念,可不想到了山门却被一座阵法所挡;第二个就是贫道同尤师侄所说,实为是去找那个本派的败类。至于我们两派相斗也是有的,可能是弟子间有时言语不和所至,在这里,贫道给东方先生道个歉,前些时本派对东方先生多有打扰,还望韩师侄能将贫道的话带到,希望东方先生不要对贫道有什么误会。”
韩飞云向铁衣真人一拱手没作声。
了恨真人道:“铁道友能如此说是再好没有,也望韩师侄能向东方道友说明,以免误会越结越深。”
铁衣真人道:“我等修道之人本应清静无为,又何必徒惹事端?眼下太平实属不易,我等就更应潜心修炼。如今古阵再现,这也是上天的美意,我等应齐心协力共探此阵才是。”
“铁衣掌门所言不错,我等修行本就不易,更应同心同德同修大道。虽说这古阵很是凶险,但阵中古时的遗失之物也定然不少,若能得之一二,对我等修行必然助力不少。当然,诸位道友都不是小孩子,其中的利弊自会斟酌,即使是出了意外也是与任何门派、任何人无关,若有人因为道行不济在里面出了什么差子,到处口无遮拦乱说一气,我正阳派第一个出来与他理论。”章清风道。
“这次进阵本派损失了几名弟子,虽说心痛可也让其他弟子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下次再进阵,我空明派定然再去。”空虚散人道。
贾宜人道:“了恨掌门,看来我等的担心是多余的了,中灵州这些年平安无事,各派潜心修行,不觉间出了不少的高人,道行也已不弱你我,不如就此放开,各派无论是谁,只要想去,就去好了,也不必告知四派,这样我等也好找些空闲静心修行。”
了恨真人看了眼贾宜人没说什么,空虚散人红着脸道:“贾掌门言重了,在下有何德能,这次进阵若不是仰仗众位道友相助,怕是十个在下也折在里面了,既是在下受了众位道友相助,也自当为众位道友出些力气。”空虚散人有些尴尬地咳了一下,又道:“当然,在下也并非无半点私心,既是此阵中有些东西对修行有好处,哪怕是还能再向前走一步,在下也还是愿冒些风险,毕竟到了这把年纪,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贾宜人道:“若像真元派和九云观没什么顾忌倒好了,一切皆由自己负责,也不用牵扯他人。”
玉琨子一听此话不免有些愠怒:“贾掌门,那古阵乃是在下同道友云游时偶然发现,既发现了,也就进去了。出阵后在下也没回山便直接去了冲虚山,将阵中所遇也讲与了恨掌门了,你还待要贫道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