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前辈,晚所说的并非紫霞山的师父,乃是墨松谷的师父。”
“墨松谷?”
“墨松谷是很小的一处山谷,在中灵州西边挨着原州。”
“令师如何称呼?”
“睌辈这位师父道号云松子,在谷中修行已二百余年。”
“也不知云松道友究竟如何,两颗大还丹可否有些用处?”
白小天看了眼沈林雪不知她为何说谎。
“回前辈,师父所练之功偏阴一脉,此时阴气大盛,阳气只剩一息,即使用了您的圣药也只是疗得一时不能全治。”
黎若水捋了一下胡须:“那么云松道友可向师侄说明了疗伤的方法吗?”
“回前辈,师父说她的伤是练功不慎以至阴阳失衡,若能找一阳性灵物相辅再慢慢调养或许还能续命。”
黎若水不解地道:“不知贫道该如何相助啊。”
“师父本是差弟子找烈焰宝珠借以修炼调息克制阴气,可一位前辈却说烈焰宝珠乃是古时的法宝早已遗失。晚辈听说很是失望,也更是着急。那位前辈见晚辈如此心急,又说师父也未必一定要用烈焰宝珠,若能找到烈焰石也有相同的功用,于是晚辈便前来恳求黎前辈能借一块烈焰石一用。”沈林雪说完起身向黎若水跪拜道:“望黎前辈成全,晚辈感激不尽。”
这时从大殿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道:“烈焰石乃我火金山至宝,从不外借外传,还请小道友见谅。”
众人见殿外走进一人,风尘仆仆,衣衫不整,左边袍袖破了一个大洞,很是狼狈,此人正是冯至柔。
冯至柔看了眼娄小乙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沈林雪向黎若水一抱拳:“师兄。”
“师弟坐下歇息。”又对沈林雪道:“师侄请起。正如冯师弟所说,烈焰石乃是本派不传之宝,从未传借他人,这也是本派历来的规矩,还望师侄不要见怪。”
白小天道:“黎前辈,晚辈前些时云游,偶遇云松前辈,这位前辈的确被体内阴气所伤,如今恐怕更加严重,望前辈慈悲怜悯。”
“虽说山林中有不少的隐逸之士,但大都德高望重,有迹可寻。云松子,贫道却从未听说过,不知是古派的道友还是今派的隐士?也不知所练的是何种功法?”一位老者问道。
沈林雪起来冷笑道:“晚辈虽年纪尚轻,但也常听师父教诲,修道即是修心,修行即是修德。俗人若遇危难之人尚且不避亲疏尽力相救,何况我辈?事若关己方能尽些气力,事不关己则冷漠坐视,若我辈都是如此,不知还有几人能修得圆满?”
冯至柔为找娄小乙几番进阵,在阵中又遇上一个厉害的大魔头,险些折在阵中。此时听沈林雪一小辈如此说话不禁有些恼火:
“姑娘,本派如何修行,如何做事还轮不到外人教训。你来本派求些帮助,难道本派就不应当问个明白?难道是恶人相求也要相帮?”
娄小乙在一旁道:“师父,师叔,虽说柳师妹言语有些欠妥,但毕竟救人心切,请师父不要见怪。”
黎若水道:“哼,你怎不听你师叔的安排擅自进阵?自明日起罚你在后山面壁三个月。以后再无规矩,永不许你下山。”
娄小乙一伸舌头:“是,弟子领罚,弟子知错了。”
“此番你冯师叔为了找你多负辛劳,还不谢过?”
娄小乙跪在冯至柔面前:“多谢师叔相找,为弟子担心,弟子知错了。”
冯至柔转头不看娄小乙。
娄小乙跪着道:“师父,师叔,弟子此番下山进阵颇长见识,不但见识了魔道的猖獗,也更见识了各派的法术,弟子深知不足,练功会更加勤勉,定不负师父师叔之望。此番若不是两位师兄师妹相助只怕弟子很困再出古阵,……”
“小乙若听冯师叔的话出阵后立即回山,也不会再遇险地。”一人道。
黎若水道:“只是不知云松道友究竟如何,不知柳师侄可否将云松道友请来,让贫道好生看看。贫道不是夸口,本派用来医伤的丹药不但种类最多,药力也是最大的。这样既能有助云松道友医伤,也好让贫道有机会向云松道友请教些修行的心得。”
沈林雪道:“多谢黎前辈好意,只是师父年事已高元气大伤不便远行,还望前辈谅解。”
白小天道:“黎前辈,众位前辈,云松前辈被阴气所伤,时常发作,甚是痛苦,已不便远行。还望前辈慈悲。”
黎若水捋了一下胡须没再说话。
一老者道:“元上师侄回来后多次提及两位小道友的道术如何高超,如何在古阵中出手相助,贫道听了也很感动,掌门师兄也说得机会一定要谢谢二位师侄。可巧的是二位师侄今日就来到敝派,按说师侄有事求帮本派应尽力相助。可是师侄有所不知,这烈焰石和金鼎乃是敝派立派之本,缺一不可,祖师也早已传下训教,这两物不可传借外人。方才掌门师兄也说了,敝派可将大还丹给两位师侄些,此丹要比别派所炼的功用要大许多,尤其是在医治内伤上更是一绝。若待云松道友伤势有所缓和再来敝派,不知二位师侄意下如何啊?”
沈林雪不耐烦道:“哼,人家腹痛却给治头痛的药,还要人家夸你好。拒绝人家总能想出千般理由,白师兄,我们走!”
一中年人道:“哼,小小年纪目无尊长,你眼中可还有一派之长吗?”
白小天见沈林雪转身出了大殿,向殿黎若水等施礼道:
“黎掌门,各位前辈,晚辈们年幼无知,今日多有冒犯,多有打扰。晚辈告辞。”
白小天一边走一边回想着方才的谈话,觉得几位前辈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若找不到烈焰宝珠又拿不到烈焰石,红叶前辈岂不是无救了?此时白小天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若就此下了火金山,又要去哪找烈焰宝珠和烈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