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噜?困困的声音在旁边想起,它在问林清纯自己应该怎么干他。
林清纯在心中哀叹,算了,这只靠不住。
大哥,有话好说,您要什么我都给,留条命就
阿嚏!
话还没说完,那人忽然打了个喷嚏。
我问你
阿嚏!
阿嚏!
阿嚏!
一连五个喷嚏后,他终于消停,也松开了钳住她的手。林清纯也松开缚神索,一手紧紧地捂住自己口鼻,一只手摸出手帕递给他。
那人接过手帕拧了拧鼻子,你告诉我,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衣服是敞开的?
他的声音慵懒干涩,不是平日清朗的嗓音,但林清纯还是认了出来。
唐遥?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她如释重负,语气难掩激动,你说这大半夜的,醒了怎么不叫我啊?搞得我还以为进小贼了。
唐遥站起来经过小榻走到小方桌旁边,端起茶壶揭了盖就是一通猛灌。
不给我盖被子就算了,还把我衣服解了,你是想非礼我还是想冻死我?
林清纯站起来跟在他后面,没有告诉他自己还拿他练过寒冰盾的事,满心委屈地说:我见你烧得太厉害,怕你烧糊涂,特意给你解了散热的。
唐遥一口水一直喝到快要缺氧才停下来,恢复神魂而已,热一点没什么问题的。
况且,我除了额头以外的地方应该都不会热,你没发现吗?他转头看向她,可屋里太暗了,他只能看到黑乎乎得一坨人影。
没发现啊,我又没摸过你的身体。
你应该摸一下的,唐遥摸到窗边将窗户打开,立刻就有月光洒进来,落在地上留下浅白的小方格,不是怕黑吗,怎么关这么严?
我害怕,既不敢出去,也不敢放人进来。林清纯说这话的时候隐约有点酸涩的味道,就像独自走了很长的夜路的小朋友终于见到了家长。
她拉出凳子坐下,静静地盯着他的后背,目光追随着他,期望他能说出点安慰她的话来。
然而他却一声不吭走到方桌旁坐下,一坐下就抱起茶壶大口喝起来,灌了很久才将茶壶放下。
渴死我了,你居然不给我喂水。
我喂过,可你总被呛着,后来就喂得少了。林清纯很想把这几天自己观察到的事告诉唐遥,见他饿狼进食一般又抱着水壶不放,于是点了灯放到方桌上摆好,自己坐在旁边等着他。
唐遥放下茶壶,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噗地一下,口中刚灌进的水直喷而出。
额抱歉,他愣怔片刻,伸手去揩林清纯的脸,看着她满脸口水十分气恼的样子,仍旧毫无所察地说,吓我一跳,你的脸怎么了?
林清纯啪地一下打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狗啃的,上官圆那条。你有办法恢复吗?
唐遥凑近仔细看着她,很久之后才阴恻恻地来一句:好久没吃过狗肉了。
说完他就毫不掩饰自己嫌弃的眼神,把凳子拉得远远的才坐下。
林清纯:
唐遥以手撑额,眼睛在屋子里乱瞟,就是不看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的脸也太扭曲了!
林清纯抹了把脸,想骂他没良心,但又觉得唐遥这种人骂他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于是什么都没说,一声不吭地走到床上侧躺着,留给唐遥一个阴郁的背影。
或许是她的鞋子踢得太远,床砸得太响,唐遥终于察觉不到不对,他挪到床边伸手戳了下她的肩膀,你生气了?
滚!莫挨老子!她的声音闷闷的,怎么听都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唐遥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想着大花一个好好的姑娘脸花了肯定很难过,他还这个反应,确实不该。
额其实我也不是没有办法,战宠化形的时候有一次改变外形的机会
唐遥,林清纯出声打断他,你这几天讲的梦话我都听到的。
什么??他讲梦话了?
唐遥小心地探头看了一眼她的脸,此时她背着光,大半的脸埋在阴影里,浑身散发着老娘跟你绝交了的气息。
他揉了揉眉心,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梦话呢?该不会是恢复神魂的时候意识乱飞,讲了什么让她生气的话?
唐遥想啊想,怎么也想不起来昏迷后的事,也怎么都想不明白,什么事能让她这么不开心。
不由叹息,想好好养个战宠怎么这么难?
大花,我这几天都说什么了?还是直接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