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刚刚发现,你的孩子在反应上好像有点奇怪,是有什么问题吗?”落叶问道。
尺醉山忽然扭头看向落叶,眼中心疼与懊悔之色溢于言表,默默的吞咽口唾沫,尺醉山说道:“你看出来了?”
“那您找大夫看过吗?”落叶又问:“大夫怎么说?”
尺醉山不知道落叶为什么要问这个,但是这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整个方金城内,没人不知道尺醉山有个傻儿子。
“当然找过。”尺醉山说:“可是没有大夫能看出我儿子到底有什么毛病,而且他从出生就这样,我也习惯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死后,他们娘俩该怎么生活,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会答应你的条件呢?”
“呵呵。”落叶笑道:“尺前辈六阶的境界,还很年轻呢。”
“年轻又有什么用呢。”尺醉山说:“世事无常,寿命并不是评价一个人存活时间的标准,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要与这个世界说再见。”
修者,几乎都是刀尖上舔血,尺醉山所言,同样也适合落叶。
“我在老家的时候,学过一点医术,要不然,让我来为孩子检查一下?”落叶说道。
“还是算了吧,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大夫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又何必麻烦落小兄弟呢。”尺醉山拒绝道。
尺醉山的拒绝,在落叶的猜测范围之内,尺醉山之所以拒绝,无非是担心落叶通过孩子来威胁他罢了。
显然,尺醉山现在也并不是特别相信落叶。
落叶提出想要帮助尺醉山,其实并不是真的为了尺醉山,而是因为落叶不忍心小小的孩子无故承受那么大的痛苦。
看上去,尺醉山的孩子不仅也就四五岁而已,但凡有只好的可能,落叶也要试一试,这是落叶的人生准则。
“尺前辈在害怕什么呢?”落叶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我最亲的人来威胁我,自然,我也不会拿别人最亲的人来威胁人,万一我能够治好孩子的病呢,还希望尺前辈好好考虑一下,别让孩子错过这次机会。”
尺醉山沉默了,坦白说,尺醉山自始至终都没放弃对孩子的治疗,只是孩子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总归十分的害怕,说到底,尺醉山也是为了孩子着想。
“你有把握吗?”尺醉山问。
“这个我也不能确定。”落叶说:“还需要为孩子仔细检查一番,我才能做出我的诊断。”
“那好,稍等一下。”说着,尺醉山朝着远处的院落走去,当尺醉山走进房间,直至将近半个时辰后,方才带领着妻子和孩子出来,期间房间内,时不时传来尺醉山和妻子争吵的声音,显然,关于落叶对孩子进行治疗这件事儿上,夫妻俩意见产生了分歧,不过最后的结果,显然是以尺醉山的成功而告终。
尺醉山带领着妻子,妻子则是抱着孩子,来到了落叶的面前。
为了表达自己的态度,落叶摘下了遮住面目的黑色布料,露出了真容。
尺醉山的妻子,一看落叶是为如此年轻的孩子,更加不相信落叶。
“这位大人,我家孩子不治了。”尺醉山的妻子对落叶说道:“这孩子从出生便因为生病这件事儿一直受苦,我实在是不忍心让孩子继续受苦,我也知道大人对孩子进行治疗,是为了孩子好,可是……”
说着说着,尺醉山的妻子已经泪目,孩子见母亲哭泣,立即抬起手,轻轻地为母亲擦去眼角的泪滴。
这一幕,落叶看在眼里。
尺醉山看着孩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尺醉山既希望孩子能够得到有效的治疗,又不希望孩子受苦受累,实属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选择。
“夫人,我不会让孩子受苦的,我只是为孩子号一下脉而已。”落叶说道:“过程中只要孩子不乱动,您可以一直抱着孩子。”
也不知道是离家太久的原因,还是落叶天生对孩子没有抵抗力,在看到孩子为母亲擦泪的一瞬间,落叶便在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治好这个孩子,落叶自己就是一位父亲,尽管落雪不是落叶亲生的,可胜似亲生,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落雪是眼前的男孩儿,落叶的心情可想而知。
得知落叶的诊断方法之后,尺醉风的妻子诧异的看向尺醉风,以前的那些大夫,在给孩子看病的时候,不是扎针就是像个玩具一样耍来耍去,不然尺醉山夫妻俩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心理阴影,正因如此,当尺醉山夫妻俩听完落叶的诊断方法后,简直犹如来到天堂。
“真的只需要这么简单?”尺醉山难以置信的问。
“当然。”落叶不清楚别人的诊断方法,误以为天底下所有的诊断方法都是以号脉为主,“难道其他大夫不是这样为孩子诊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