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没了追兵,忠正王自然不需要再和子乌寺合作,不但不需要和子乌寺合作,还可以反咬子乌寺一口!
怎么算都是一场赔钱的买卖。
乌衣显然也想到了“长定活着”对计划的影响,想了想,勾唇笑了:“既然如此,让长定死了,忠正王坐实了这个罪名,不就不得不与我们合作了吗?”
乌夜顿时沉默了下去。
“谁的罪名?怎么个不得不合作?”
男子低沉的声音自庭院外传来,魏宰大步走入后园,眸光带笑,望着乌衣道。
到底是在妹妹面前,乌衣也就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只垂眸道:“如今,长定皇姬与忠正王已经踏入魏国的地界。只有让长定皇姬真的死了,才能让忠正王乖乖听话。”
魏宰不由蹙眉:“长定皇姬还活着?”
那双原本蕴着笑意的眼瞬间冷了下去:“不行,若是留着长定皇姬,兴许我们还能与云璧谈谈。”
魏宰要的,不是让魏国的疆土变得更大,而是想吞并河东一片!
他帮着子乌寺,不仅仅是为了偿欠乌衣的情,更是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如果留着云玺,无论之后是何人登上皇位,都有可供谈判的筹码。
即便是云璧那个为了权力地位、连家中幺妹都可以杀害的冷血之徒,也可以拿云玺出来,以他从前做的那些事儿来要挟他……
乌夜听了魏宰这话,不由得冷哼一声,道:“与云璧谈谈?现在谁人不知,云璧那个无能之辈现在全部依托我们子乌寺?他就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魏宰一愣,倒是忘了此事。
只不过,为了掩盖自己的无知,魏宰不由轻咳了一声,道:“你又是何人?”
“我,乌夜;这位……我兄长。”
乌夜自然没有擅自暴露乌衣的身份。
魏宰倒也从乌衣口中听说过这个么幺妹,知晓她也是子乌寺少主,也有几分本事,这会儿也不想得罪了子乌,只道:“你们打算如何?”
乌衣挑眉,看向那个被忽略已久的属下,问道:“忠正王可还说了些什么?”
“他说,还有许多日才能抵达取得完整兵符的地方,在此之前,只要少主想好了,便可去找他。”
“嗯。”乌衣应了声,道,“还需多日,那么此地大约要在越国境地。在他们走出魏国之前,将人杀死!”
“不可!”乌夜听着总觉得有些不对,总觉得此计若行,定会出事,赶忙出声阻拦,“忠正王并非在与长定做戏,若在魏国动了长定,以言喻的脑子,定会想到我们,更会牵连魏国!”
想到子乌寺,无非是不想继续与子乌寺合作罢了。
牵连魏国,怕是要让子乌寺连最后的护盾都丢了!
乌衣抬手,银针掠过,便点了乌夜哑穴。
她听着耳边乌夜呜呜呜的声音,脸色无异,平静道:“既然如此,那便请我的国公派一队暗卫潜入越国,伺机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