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所有的辩解,都被他封在喉间。
再说不出口。
等她晕头转向、全然忘却了为自己所想出的辩护之语时,他才稍稍松开了她。
老狐狸凑在她耳边,呢喃道:“殿下不是浅薄之人。”
言下之意便是,云玺不该直看人的长相才华,不该以此来决定她的驸马该是何人。
云玺听得明白。
可她似乎还是没改掉总喜欢和先生顶嘴的毛病。
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开口说道:“那本宫又瞧不见旁的内在,你让我如何下论断嘛!”
话音未落,她便觉得他身形微僵。
随即,就听他轻笑了声。
他说:“殿下摸摸,不就知道了?”
云玺短暂地愣了片刻。
男子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深沉,让她想不知道他说了句什么都难。
她骂人的话刚到嘴边,又被言喻给堵了回去。
他像是一只贪心的猫儿,匍匐在她身上,享受着这难得的盛宴。
或许……对于他而言,这还只是开胃小菜吧?
他终是没有为难云玺。
言喻看着云玺,满脸得逞的笑意:“殿下,这是我先向您讨要的利息——剩下的,罗乔的债、所谓的云罗后人的债,待回了京、大婚之夜,本王再仔细同您算账。”
话语平静无波。
可偏生又是十足的威胁!
小人行径!
云玺捂着嘴,恶狠狠地瞪着他。
可那双凌厉的眸子对言喻早就没了半分威慑。
言喻轻笑着在云玺身边躺下,长臂一伸,便将卷成团的云玺又抱回了怀里:“好了,不闹了。”
云玺:???
到底是谁在闹啊?
“——倘若殿下不想给臣找理由装病的话,睡吧。”
说罢,眼睛一合,似乎真的还要再睡个回笼觉。
小狐狸窝在他怀里,眨巴着眼睛,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困意——不多时,又不怕死地环上言喻的腰腹,轻声调笑:“先生,您身子发烫呢!是不是真病了呀?”
她当然知晓手下的肌肤为何如此的灼人。
毕竟也是看过小册子、逛过赏花楼的“纨绔”。
言喻眼睛未睁。
只一抬手,便摁住了云玺那双颇不安分的爪子。
他有些无奈:“殿下这是恃宠而骄、有恃无恐?”
不过就是仗着他答应了她,要把洞房之夜留到大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