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玉茹的记忆中,但凡经历过水患的城郡,无一不是一片混乱,街上冷冷清清,到处是无家可归瘦骨嶙峋的难民。
可没想到,当马车驶入越郡的越城时,城内风景和她记忆中的风景全然不同。
接上满是行人走来走去,个个衣着富贵不似难民模样,还有街上摆着的物什布匹有很多是她没见过的东西。
“陛下,这越城看着不像是出了水患的模样啊,瞧着和京城差不多热闹了。”
她一边伸出脑袋在马车窗外张望着,一边惊讶开口说道。
肖玉茹亦在看着,俊容上没有一丝惊讶之色。
“越郡是与南羌北向连通的商路,商路之城,即便是发生了天灾人祸,不出十日也都能恢复往日繁荣。”他解释说。
且越郡上通的是北大河,水陆二处皆是通商,他如今富裕的国库,便有一半是越城所赚取的。
“原来如此。”肖玉茹恍然。
街上还有很多南羌北向的人行走,肖玉茹甚少见过这些异域人,不由好奇地盯着好一会儿。
正要收回目光时,目光划过了一个茶楼二楼处的一个人,异域的美再加上他面颊上独特的金莲令她愣了愣。
且,那面颊上纹着金莲的人,似乎也在看着她,一双漆黑凤眸似乎透着激动之色。
马车开的有些快,她才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细看,马车便开过了。
她疑惑地歪着脑袋,这人让她有种熟悉感,好似在哪里见过,特别是他面颊上的金莲。
正疑惑着,马车猛地停了下来,毫无防备的肖玉茹直接被往车前甩去。
“啊!陛下!”
她惊愕睁大了眼,下意识看向肖玉茹。
肖玉茹亦为负她所望,将她拉入了怀中,护着她没让她摔出马车。
肖玉茹的抱着他窄小且没有一丝赘肉的强健腰身,心跳得极快,差点,她就摔出马车了。
话说全德驾马车向来平稳,就是在满是石头的石路上也甚少有颠簸,刚刚是怎么了?
她吞咽了下口水,面上余悸未散,在肖玉茹掀开车帘时,她亦随着看了过去。
便见……
一众穿着城兵服手拿长矛的人将马车都围住了,且还驱散周围的百姓,“让开让开!都让开!”
宁国上百郡,每个郡县都有安置的城兵,这些兵归郡中将军所管。
肖玉茹在看到马车被围住时,立时以为是肖玉茹被认出来了。
可看到这些城兵也不跪,而是仿佛在等着什么人过来时,她便觉得不对劲。
“陛下,咱们被围住了。”全德的声音变得冷肃起来,口吻略有戒备之意。
肖玉茹松开了她,俊美无双的面容浮现冷色,细长桃花眼亦微微眯起,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
“是谁?”他冷冷问道。
话音刚落,一众城兵让开了一条路,肥胖如猪的干必石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他似乎很是紧张,浑身都在发抖,左右两侧还带着两个侍卫,侍卫都穿着甲胄。
“臣干必石,拜见陛下!”
他跪到地上,颤抖着声音行礼。
他一跪下,围着马车的城兵也都齐齐跪了下去,“恭迎圣上驾临越郡!”
这一喊,周围围观的百姓大惊,亦都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