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洛带她进了禁宫的书房,书房内,德庆公公正在里面小心翼翼地收拾着东西。
见到上官洛立时要行礼,上官洛抢先开口:“去把张之袁叫来。”
德庆公公愣了愣,而后细心地看到了站在上官洛身后,肖玉茹垂下身侧的手伤。
“陛下,张太医已经出宫了。”德庆公公说道。
张之袁喜静不喜闹,家住在京城郊外,每月会有一日休沐,恰巧今日便是张之袁休沐之日。
此时若是要把张之袁从郊外叫来,恐怕也得一个多时辰。
而一个多时辰,肖玉茹的手都怕是要废了。
上官洛想到了,遂恼怒地拍了一下书桌。
哪日休沐不好,偏偏选在今日,张之袁还真是会挑时间。
他恼怒之事,全德已经从柜子中翻出了药箱,恭恭敬敬地放到了书桌前。
上官洛拿过药箱,皱眉不悦地看向肖玉茹。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
自打进了这宫院后肖玉茹便一直在发呆,没有听清他们的对话,直到现在上官洛冷斥声一出她才回过神。
她走到上官洛面前,心里忐忑未平。
“陛下想做什么?想责罚臣妾吗?”她问。
问后一扭头才看到了书桌上的药箱,立时明白了什么,心中忐忑散去只余错愕。
上官洛是想给她上药吗?他竟然还会心疼她吗?想着,她咬紧了红唇,心中弥漫的点点委屈浮现。
“朕确实想罚你,不过念在你既自罚了,便饶你最后一回,下次还敢伤了丛月或是朕的其他妃嫔,朕定不饶你。”
上官洛冷哼一声,警告似地说道。
他后面说的话传入肖玉茹耳中,让她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果然,他心里不仅有她,还有着其他女人。
“是。”她声音淡了下去。
上官洛拿出烧伤药膏,刚刚涂到她手上,还未抹匀,肖玉茹便痛地低呼了一声。
他上药的手一僵,上官洛皱着眉头眉头再下手抹匀。
“很疼?朕下手已经很轻了。”上官洛不快说道。
也怪不得他弄疼了她,实在是她太过细皮嫩肉,碰了碰就疼了起来。
药膏味道传入鼻息间,细细一嗅,肖玉茹就知道药膏里的是什么药。
“陛下,烫伤已是高肿发红,现在上药已经来不及了。”她叹了口气说道。
那药膏是上品好药,可她的手伤的太严重,这药没有多大作用。
上官洛闻言,眉头皱得更急了,脸上闪过微不可查的着急。
“德庆。”他看向站在门口的德庆。
“老奴在。”
“你藏宝库把南羌上贡的治伤药拿来。”上官洛吩咐说道。
“是。”
藏宝库不在后宫,而是在太医院。
德庆得令马上迈着步伐要赶过去,他刚跨出门,上官洛忽然出声。
“罢了,朕自己去。”
上官洛起身,身形带着一丝焦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