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茹端着篮子一边走一边看着,暗自疑惑。
身旁走来一个模样清秀的师弟,殷勤地接过她手中有些重量的篮子,“师姐,我来帮你!”
肖玉茹吓了一跳,见是与她平日关系较好的师弟,也不拒绝,“好,麻烦师弟了。”
师弟嘻嘻一笑,与她闲聊着上了山。
闲聊时,因心中好奇肖玉茹不觉问起那群跪着的黑衣人之事,“对了师弟,这些跪在山下的人都是谁?”
她指着黑衣人问道。
师弟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见之,眼中划过厌嫌。
“是朝廷的走狗。”他不屑说道。
顿了顿,用着鄙夷的语气又道:“听说是宁国太子中了金玉蟾蜍的剧毒,只能活十日,十日后便会身陨,为了解毒特意来找师父。”
朝廷的人?
肖玉茹诧异,停下脚步看向那奢华马车。
“师父不是不治朝廷的人吗?”她奇怪问道。
且,天医门还有古训,不仅不能治朝廷的人,天医门的弟子还不能与朝廷有瓜葛联系,否则会被逐出山门。
“是啊,所以他们就跪在门外求着呢。”师弟随意回道。
话落,许是他也不喜朝廷的人,赶着肖玉茹快走,“走吧师姐别管他们了。”
肖玉茹跟上了师弟,美眸微微垂下,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又过两日,与肖玉茹交好的师弟下山采药,便见哪些本跪下山下的黑衣人,通通都跪到了山路上,挡住了他下山的路。
秉着嘲讽的态度,师弟走了过去,面带傲色。
“还跪着呢,我告诉你们,天医门不治朝廷中人,你们就是跪到死,师父也不会救你们的。”他嘲弄说道。
跪在他面前的黑衣人几日不曾进水,脸色无比苍白,仿佛推一推便能倒在了地上。
闻言,黑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闪了闪,抬头看向师弟,“天医门门主不救,那他门下弟子总是可以的吧?”
师弟一愣,而后摸起了下巴,犹豫了起来。
黑衣人看出了他的犹豫,心中顿时一紧,以为自己猜中了,遂急切开口乞求。
“还请神医救救我家殿下,若是救成了你就是殿下的救命恩人,金银珠宝加官进爵我们都会答应你的。”
金银珠宝……
加官进爵……
师弟回过神,闻言不屑一嗤,他最是厌恶朝中人,又怎会想去做那让他厌恶之人,他可不想被逐出师门。
“我不好钱财,也担不起你这声神医。”师弟撇嘴道。
清秀眉眼垂了垂,在瞧见黑衣人那仿佛能为了宁国太子而亡的坚决后,迟疑了一下。
他低下头,左右探望一眼,而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不过,你倒是说对了,金玉蟾蜍不止师父能解,天医门的亲传弟子也能解,当然……”
黑衣人激动起来,但他忽然话锋一转,声音透露了几分讥戏。
“天医门亲传弟子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你们能不能从天医门千百个弟子中找到那唯一一个,就看你们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