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监牢内,一个华衣女子捂着鼻子,想看着垃圾一样看着地上浑身是血,不知死活的女人。
女子点点头,身边的太监就一脚踹了上去,地上的女子依旧不醒,那太监得到了华衣女子的示意,提了桶凉水过来兜头浇了下去。
“哗啦!”
“唔”女子一声痛哼后挣扎着醒来,身上的伤痕累累,就连一张本来绝美的脸蛋儿,此刻都染上了血痕。
那太监上前,抓着女子的头发逼着她仰起头,“宝贵人,您就实话说了吧,您的奸夫到底是谁,也不用受这皮肉之苦。”又一个太监手持鞭子,黑的锃亮的牛皮鞭子上,血痕黏连。
“说什么?”女子道。
那太监以为有戏,弯腰盯着宝贵人道:“奸夫?”
“奸夫?”
宝贵人咳嗽了两声,吐出了些血沫子,华衣女子顿觉恶心,退后了几步,用帕子捂住嘴。示意那几个太监快着点儿。
那太监领命,“您赶紧着说吧!”
“我不知道!”女子强撑着身体上的痛,又添了句,“没有奸夫!”
太监大怒,隐晦的看了华衣女子一眼,果然进到对方也愤怒了。
他抡起手里的鞭子,“啪,啪,啪。”
宝贵人紧咬着牙,一如之前受刑时的隐忍模样。
忽然,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苏公公高喊了一声,“皇帝驾到!”
“皇上您仔细脚下,这样的腌臜地方!”
一阵脚步声过后,一行人出现在的监牢门口,众人齐齐跪下,包括刚才面色嫌弃的华衣女子。
忍着痛的宝贵人,也就是肖玉茹艰难的仰头,想要看看自己心里的男人,他终于来了吗?这是不是证明,他还是相信自己的。
忽然,那稳重的脚步声在肖玉茹的脑袋边停下,然后颇为嫌弃的倒退了几步,面色一如刚才的华衣女子。
肖玉茹没有察觉,倒是差点儿喜极而泣,一句“皇上”差点儿喊出来,就听见皇帝冷酷的没有一点儿温度的嗓音道:“贱妇!跟你私通的到底是哪个野男人!”
上官洛扭曲着一张英俊的脸,微微上挑的狐狸眼里,是对地上女人的满满厌恶。
“阿洛,你——你信我!我真的没有!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奸夫啊!”被拖来刑房、被上刑都没哭的肖玉茹,此刻的泪水宛如倾盆而泄的雨。
“你怎么——”
“还撒谎!这荷包,不是你的吗?还装模作样!肖玉茹,你真是贱妇!”
上官洛厌恶憎恨的表情入眼,肖玉茹哭得都快差了气儿。
那荷包被甩在她脸上,荷包口的穗子砸在她的伤口上,痛的她差点儿惨呼出声。
她伸手,眼睛落在那荷包上,这布料,则款式,还有这针脚,分明就是出自她的手!
怎么回事!
恍然间,肖玉茹想到了自己那个不翼而飞的荷包,莫不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