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隔着衣服，楚婕也能感觉到凌恒身体那种烫人的温度。

他紧紧地抱住她，像是害怕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那样。

楚婕急道，“我……”

“凌恒，我是楚婕，不是秦欧雅！”

“我是楚婕！”

楚婕起身，惊慌失措地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她被凌恒突如其来的“偷袭”吓坏了。

半晌，缓过酒劲的凌恒蹲在床前的地毯上，满脸懊悔，“对……对不起，我喝醉了。”

“我知道。”楚婕不知道该如何发落眼前这个做错事的男人，她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张，试探地问到，“你是不是……又把我当作她了？”

又……楚婕的声音很轻，带着微弱地颤抖，却问得凌恒哑口无言。

小郁总的赌约，楚婕早就猜到了，她与凌恒初次见面的那一夜，自己就注定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替身。

秦欧雅的替身。

楚婕再也遏制不了内心的酸楚，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簌簌地往下落，凌恒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楚婕，内疚与自责让他的内心备受煎熬。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蠢事！楚婕现在还怀着孕！

凌恒想要摸摸楚婕的头，给她此刻最需要的安慰，但犹豫了片刻却又收回了手，他不知道该从何解释，只缓缓从口中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楚婕想要听凌恒说任何话，但偏偏除了这一句。

她不屑地推开他，冷冷地，“凌总，这是另外的价钱。”

什么？

凌恒难以置信，几秒钟前楚婕还哭得梨花带雨，短短一瞬间立即换了一副新面孔，竟然就此事开始与他讨价还价。

“五十万。”楚婕眼角撇过凌恒，“算你今晚冒犯我的补偿。”

“好。”凌恒答应地很痛快，却刺痛了楚婕的心。原来你与我之间，真的单纯地只有金钱关系了。

楚婕心底的凉意又再次升起，“今晚你睡这吧，我去隔壁。”

楚婕没有强大的心脏，更没有可以支撑自己在这个才发生过亲昵行为的床上睡着的本事，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总统套房很大，楚婕仿佛听到隔壁传来浴室的洗漱声。

夜很长，风很大，凌恒的心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