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爷爷将衣钵传承给我一个废物,也不给你继承吗?”苏萝步步紧逼,苏黛步步后退,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害怕苏萝嘴里说出她无法承受的话。想要逃,挪不开半步,只听苏萝在她耳边说:“最开始是给你继承衣钵,你对医术有几分天赋。爷爷改变主意,是在你故意刺激我犯错,刻意讨好他的时候。”
苏萝脸上露出笑,一语将苏黛击溃:“他不喜欢没有傲骨,曲意迎合,算计同门姐妹的人。”
苏黛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苏萝见到苏黛之后,便知苏老爷子为何将衣钵给原主。
他希望姐妹相互扶持,东西在原主手里,苏黛为了手札必定会善待苏萝。
苏老爷子终究错算。
养的两棵都是弯脖子树。
“啊——”苏黛摔倒在地上,惊叫一声:“我的手。”
她蜷缩在地上,护住自己的右手,泪水涟涟:“阿萝,你何苦这么咄咄逼人?我只是请你治薛元淮,你不肯治,是在生气,怪我不遵守誓言,给春秀治手吗?”
苏萝气笑了,看着梨花带泪的苏黛,仿若遭受蹂躏的小白花,柔弱又可怜。又看着堵在后门的乡邻,眼神明显变化了,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恃强凌弱的恶霸。
可惜苏黛注定要失望,她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她蓦地笑了。
这个笑容让苏黛莫名头皮发麻。
苏萝蹲在她面前,用拇指和中、食二指,捏握住苏黛的肘关节,在她惊恐的眼神中,笑眯眯地说道:“姐姐,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怪你?我医术不精,在向你求教医术呢,如果哪里做得不对,你可得指出来。”手上用巧劲一捏,“咔嚓”一声响。
“啊——”
苏黛惨叫,脸色苍白如纸。
“这是卸骨术的捏法。”苏萝笑容不变,“我们再试试卸法。”
不容苏黛抗拒,握住她的胳膊,用掌、指、拳攒打骨缝与衔接之处,骨头“咔、咔、咔”的响。
苏黛再也受不住,痛得神号鬼哭,额头上密布豆大滴的冷汗,几乎要昏厥过去。
“今日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下次再玩这种伎俩……”
苏萝轻笑两声,没有说后果,却令苏黛胆颤心寒,泪珠子成串往下掉。
“苏萝,你在干什么?又欺负我们家苏黛!”
村长媳妇罗氏从人群里挤出来,怒目圆瞪,抄起靠在墙壁上的扫帚,朝苏萝劈头打去。她用尽力气,扫帚在肩膀上方不动分毫。
她目光凶恶的回头,便见薛愈握住扫帚,怒道:“你放手!”
“刘婶子,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年纪大,若有个闪失,我们不用担责,您可得遭罪。”薛愈一个巧劲儿,从罗氏手里拿下扫帚。温和有礼道:“多谢各位婶儿今日上门道贺,若不嫌弃,大家进屋喝一杯粗茶。”
“不用不用,你们先忙。”乡邻们摆了摆手,觑一眼虚弱的苏黛,那骨头的脆响光是听着便心有余悸,偏生苏萝还一直笑着,他们看着头皮都要炸了,纷纷告退:“我们地里还有活。”
苏萝一听这话,推开苏黛,拍一拍手上的尘土:“各位叔婶,我有六亩地药苗要种,你们谁家有空?我出钱雇你们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