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老先生这一席话,无异于当头一棒,不仅敲醒了满厅国人,更彻底刺激到了东瀛人的神经。
东瀛青年嘴角抽搐着,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活腻歪了是吧?!
老先生针锋相对道:活腻歪的是你们这些畜生!老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又在我们华夏人自己的家门口,还能怕了你?沃日你先人!
老人话声落下,先前心中已经打定退堂鼓主意的那几个食客只觉无地自容。
一个行将就木,两鬓霜白的古稀老人尚能如此,没有人可以不动容!
当即。
食客们的情绪再次被调动起来。
杭城市政?那是我们华夏人自己的父母官,还能帮助你们这些畜生,压榨我们国人?
什么狗几把西武集团,伊贺流的,泱泱华夏会稀罕你们那仨瓜俩枣的烂钱?
对啊!伊贺流?火影忍者啊?我可去尼玛的吧!
苏渔视线温柔的盯着韩浅静的背影。
这个傻丫头,挡在自己身前,是下意识的吧?
就在韩浅静回头看他的时候,苏渔眼神中流溢出来的温柔也在瞬间被很好的掩饰起来。
现在外面围了那么多人,今天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韩浅静说道。
苏渔拱拱眉毛。
韩浅静目光淡然的盯着苏渔,本想训斥他几句,但又突然想到,这个家伙之所以会那么冲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她心中喃喃道,在你眼中,我应该算是你的战利品吧?或者说,禁脔?
就在这时。
李正太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说道:我靠,还真是你小子啊!我说呢,谁这么有种啊?我草,看到是你,我就觉得不稀奇了。
苏渔抬头摸了摸自己鼻子,道:难不成我平时脸上就写着有种两个字?
差不多吧,你小子,真是有种!李正太不轻不重的一拳抵在苏渔的胸口,道:你可是不知道,自打西武集团投资了江南大学之后,我们江南大学一口气涌进了几百个东瀛留学生,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我平时虽然见不惯他们那德行,但要说动手打他们,我可不太敢。可你小子倒好,这一锅油下去,直接烫伤七八个!真有你的,牛逼!
一旁的韩浅静冷声道:正太,你就别抬举他了。
李正太点点头,随后拉了拉苏渔的胳膊,道:哥们儿,趁着现在这么乱,就赶紧溜吧!
自从那次他问苏渔的名字,苏渔没有回答之后,他便也再也没有问过。
所以这一年多以来,李正太虽然和苏渔隔三差五便混在一起喝酒撸串,但始终不知道苏渔的真实姓名。
苏渔摇了摇头,道不走。
为啥不走?等着东瀛人叫市政的人过来?李正太不解道:哥们儿,市政是咱们的父母官,在你和东瀛人之间,肯定会偏袒你的,你若是在场,事情会变得更棘手,你若是逃了,市政的人也才有借口和东瀛人斡旋,所以我说,你现在逃了啥事没有,这事肯定到最后市政肯定以找不到你为由,不了了之。
我问心无愧,为何要逃?苏渔风轻云淡。
又是几分钟后。
一群东瀛人涌入火锅城。
足有百人之众。
与被烫伤的那七八个人一样,这群穿着怪异的东瀛人的衣领和袖口,也都分别绣着梅花忍镖的印记。
很快。
上百个东瀛人就挤出了一条路来,将满厅食客们都驱赶到了外围。
那个被沸油烫的不成人样的东瀛青年瞬间就像握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跑到一个东瀛中年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师父,师父!您可一定要为徒儿做主啊!您瞧我这脸,都是被这群华夏狗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