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歌转身望向黎远道,二十年前,唯恐其不入,如今反而唯恐其不出。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再谈起苏玉衡这个名字,想必燕京城中的年轻一辈们早已无人知晓。
时间惯性的流逝。
早已磨平了他们这一代人心中的峥嵘与鼓角。
黎远道走到阳台上,与苏晴歌错身而立,他望着院中石榴树下的年轻男人,突然开口说道:晴歌,如果你要杀他,我可以命人代劳。
闻言,倚在栏杆上的苏晴歌摇了摇头,问道:这个年轻人可是即将出任驻外大使的御前红人,你如何杀得?
驻外大使?或许很快就不是了。
说着,黎远道反问道:晴歌,就算我不动手你真要他死的话,他又如何能活?
苏晴歌扬扬眉峰,并不反驳,而是说道:苏渔对我说来,只是个与我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他是龙是虫,还尚且不好说。另外,他们年轻一辈的矛盾与恩怨,我也懒得插手。
黎远道无奈的摇了摇头。
晴歌啊晴歌,你这个做姑姑的,倘若真是有那么心狠,如今北上燕京又是何故?
石榴树下。
黎世民冷静沉着的应付着杨扶风每一步杀棋,有条不紊。
而今日的杨扶风显然与往常时候大有不同,双方仅是几十手后,心绪不宁的杨扶风便自乱了阵脚,看似依旧凌厉的棋招下,实则已然破绽连连。
黎世民抓住机会,双指双指捻起自己的車,往前一推到底。
绝杀。
杨扶风神色黯淡,我输了。
他心中已然方寸大乱。
你有心事。黎世民为他倒了一杯茶。
杨扶风盯着那杯茶水中央的小漩涡,空洞视线仿佛深陷其中,他问道:宫徵羽答应帮你没有?
黎世民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年初,我便可以调任到南方。
恭喜你。
杨扶风说罢,脸上血色瞬间被病白所代替,我可能离不开燕京了。
黎世民面色一遍,忙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任命大概今天中午之前,便会被取消掉。
这
咳咳咳aashaash杨扶风咳出一口血来,黎世民忙起身,想要为他拍拍背部,却被杨扶风抬手拒绝掉,他抬起惨白的脸来仰视着黎世民,问:世民,如果我有一天做错了事情,你会不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