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水沁透的树林,有些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味道,二人休整片刻,环视着周围,身后的山顶还在往外冒着浓浓的黑烟,身前是一片绿色树林。
杨暮将那两截烟杆从背包里取了出来,凝望着,双手不停缓缓擦拭着上面的灰土。
“这是…烟杆?看样子很老了,你说为什么把烟杆折断放进木头盒子里,还上个锁,难不成这烟杆真是个古董?是个老玩意…杨暮,杨暮…想什么呢,你倒是说话啊?”周震看到杨暮把着从地窖里带出来的烟杆奇怪地问道。
杨暮半天没有回应,片刻抬起头看向周震,眼中饱含着点点泪水,有些激动的叹道:“这是,爷爷的烟杆…”
“爷爷?你说这是你爷爷用过的烟杆?”周震不可思异的看了过去。
对,这是爷爷抽了一辈子烟用的烟杆,小的时候听爷爷讲过,这个烟杆的来历。
说是清末民初的时候,爷爷的祖父杨成还是个有名的政治官员,后来因为出过国,被披上了民族败类的嫌称,迫而离开北京,过济南时,被当时山东巡抚招用,还曾兼任过山东华德路矿事宜总理。
当事宜总理的那短短数月,大概是高祖父这辈子最难忘的,经常会有人偷偷上奉珍贵的物件给高祖父,但都被拒之于千里。
就是那次,一位姓赵的陶窑子老板,抱着一个长木盒子来了高祖父的家,那人穿的并不好,口音也不是当地人,说是从外省来的,就想让高祖父开张条据,准他包半个矿,当时开矿修铁路确实人手不够,但包矿不是小事,搞不好容易出事,那高祖父的责任就大了,最后高祖父只答应让他协助开矿,他提供的人手,工钱也只按平常人结算。
虽然那人不是很满足,但似乎能进矿就已经很好了,满面笑容地将手里的木盒子塞到了高祖父的怀里,未等高祖父说话,就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