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风的声音太大了,掩盖了魏舒细微的声音,薄清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脚油门踩到了底,车身一下冲了出去。
“薄清哥……”魏舒疼得额头满是汗滴,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弱了。
很快,魏舒就被薄清送到了护理室。
魏舒坐在里面,却迟迟没有得来医生给她处理伤口。
刚刚薄清和她说的分明就是医生很快就会过来了,让她不要乱动。
站在门外的薄清,面对护士说的话犯了难。
“薄医生,这个科唯一的女医生出差了,只剩下男医生在值班。”护士为难地说。
只剩下男医生。
那种地方,怎么可以给其他男人看?别说她愿不愿意,就是他也不会答应。
“其他部门的女医生呢?”薄清沉着声音问道,
“唯一在值班的正在做一个重要的脑部手术。”护士拿出值班表,仔细地查看了一番。
“进去多久了?”薄清的胸膛轻微地起伏,手掌撑着门边。
“已经进去一个小时了。”护士再次看了一眼值班表,再三确定之后告诉薄清。
已经进去一个小时了,那就你打字办法把她换出来了。如果刚刚进去还好说,他还进去代替她手术,可是现在显然行不通了!
怎么办?
就在魏舒等到快坐不住的时候,一个穿着防护服,带着口罩的医生进来了。
魏舒投过厚厚的防护眼镜,都看不清楚他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睛。
没有办法,为了不让魏舒觉得难为情,薄清只能用这种方式给她处理伤口了。
魏舒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医生,处理一个简单的外伤,需要这样全服武装的,不由嘴巴微微张开了。
只见那个医生,进来以后,就把门反手关上来了,穿着厚重的防护服走到她面前,动作已经轻便,没有一丝笨拙。
薄清没有说一句话,走到她面前,就直接坐下,开始动手,解上衣。
由于魏舒之前就说过,衣服脱不下来,说明衣服和她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了,这个时候不能用蛮力把它们分开。
薄清取了下把轻巧的剪刀,开始从魏舒的领口处剪开她的衣服,呲啦一声,魏舒被烫伤的皮肤就显露出来了。
魏舒即使没有认出给她处理伤口的人就是薄清,面对一个陌生人直接剪开她的衣服,她还是瞬间脸红得像一个粉色的棉花糖,软软糯糯的。
一片雪白显露出来,薄清分神了。
手停在半空中,足足一秒钟,没有动静,忘了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
薄清栗色的瞳仁染上了一层意味不明的雾气,半浑浊的,不似从前清明,喉结上下滚动了两次。
直到他听到魏舒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医生,医生?我这样情况很严重吗?”魏舒看着医生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以为是自己的情况过于棘手,医生都没有办法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