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急性阑尾炎。
只需要做一个小手术。
对于薄清这样的外科医生来说,这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手术。
“薄医生。现在安排手术吗?”
就连护士也下意识地认为薄医生会亲自主刀。
“马上安排,去请苏医生过来。”薄清发现自己的手在抖的时候,就放弃了给
苏医生过来的时候一脸懵逼,以为要准备什么重大高难度的手术,薄医生钦点了自己。
过来的时候,心里还十分紧张,忐忑,薄医生都做不来的手术该有多难。
结果看到病人的时候,愣住了。
急性阑尾炎?
他不敢相信这个病人是简单的急性阑尾炎,他不放心地问护士:“这个病人只是急性阑尾炎?”
“对,是急性阑尾炎。”
“有其他并发症?”难度不应该只有这样吧?苏医生不死心地问。
“没有。”护士被问得一愣一愣的。
以前做大型手术,也没有见到薄医生,苏医生这样紧张过。
只是简单的急性阑尾炎?那为什么薄医生不自己动刀?
“苏医生,拜托你了。”薄医生鲜有地朝苏医生说了一句话,眼睛看着苏医生,很是珍重。
苏医生自然是推脱不了,立马换上手术服,进来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光一打,苏医生看见躺在病床的魏舒,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也许不是手术特别重要,应该人特别重要。
这下苏医生终于安心下来了,迅速进入了手术状态。
而薄清在手术室外站着,面对着白墙,一动不动。
他的办公室就在前面不远处,可是他没有踏进半步,只是站在那里。
垂着眼皮,淡淡的疏落,挺括的黑色西装扣子上挂着一根长发,在上面打了一个圈,缠在那颗黑色的扣子上。
隐藏于黑暗之中,悄无声息,地存在着。
他手里拿着魏舒的术前检查,一行一行地看,最后目光停留在是否妊娠这一栏。
没有再离开,手指力气用重了,手指关节处泛白,把手中的检查单揉起了褶皱。
不知道是什么字眼刺痛了他,他的脸色冷得像北极冰川,凛冽刺骨。
手术的时间没有持续很久,苏医生半个小时左右就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当他从手术室出来,一抬眼就看见薄医生的时候,他还是惊讶了一下。
他居然还在这里?
这下更应证他一开始的猜测。
“她怎么样?”薄清看见苏医生出来的时候,上前问他,淡淡的眉眼下仍能捕捉到一丝紧张。
“手术很成功,病人好好休息就行,没有什么大碍。”手术不大难度不高,苏医生做得很顺手。
薄清点了点头,全脸的神经元才松懈下来,嘴角都不在紧紧绷着了,眉头舒展开来。
没事就好。
“薄医生,有病人找你!”不远处跑过来一个护士,大老远就开始喊薄清。
“苏医生—”薄清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眸子并不清明,好像覆盖上了一层早上的雾水。
苏医生看着他现在一副没有心情工作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很体量地说:“我去帮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