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知道自己和陆白名一定会离婚,她只要再忍一忍,她就可以解脱了。她马上就要成为一个离异女人,她的名声都不重要了,因为她的人生也就只能这样了,不会再嫁人,大概会孤苦地过完这一生。
可是那样,她也愿意,为了能逃离陆白名,她愿意这样做,起码这样她就解脱了。
可是薄清和她不一样,他还没有结婚,是一位优秀的医生,以后会有大好的前途,以及幸福的婚姻,她不能因为自己而影响他的前途和婚姻。
“我不在意。”薄清脚步忽顿,微微低头,看着她绯红的脸,声音清徐地问了一句:“你在意影响你的名声吗?”
薄清知道,在这个社会,女人的名节有多重要,他刚刚一时冲动,忽略了这一点。
他停下了问她,只有她说在意,他立马会把她放下来,并和她保持距离。
“我不在意。”魏舒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她已经活成这样了,她已经打算离婚了,她已经打算违抗父亲提出离婚了这一切都不会更糟糕。
比起陌生人的谩骂,诽谤以及恶意揣测,她更害怕的是亲人对她的不理解,亲人对她的情感捆绑。
薄清好像得到了她的认同一样,眉宇舒缓,神色似笑非笑,继续抱着魏舒离开嘈杂的宴会,还有那些无聊到处八卦别人的名媛贵妇,他们之间也没有更高明的谈话了。
可是魏舒并没有停止推开薄清。“可是我在意你的名声,你快把我放下来。”她又小声又急促地说,头也因为众人各异的目光而更低了下去,整个人都好像埋在了薄清的怀里。
宴会嘈杂,魏舒声音又小,薄清掐头去尾地,就只听清了四个字,“我在意你”,他知道她说的不是这四个字,可是他的心跳急速地增加,是再平静的表情也掩饰不住的兴奋。
因为薄清的手臂用力,魏舒整个人都靠得很紧,他如雷点的心跳声,她听得很清晰,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律动,
滚烫的温度透过薄清白色的衬衫,丝丝传过来,魏舒只觉得整个人发烫,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自己心里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开始在心底发酵。
一颗莫名的种子在她心里种下了。
薄清的脚步都有些紊乱,因为魏舒的话,努力掩饰住自己的不正常,却越是出错,越是不自然。秋风吹过来,薄清的身上的温度才降下去一点,安抚两个人都乱掉的呼吸。
魏舒收回了自己推动他的手,因为他们已经走出了宴会大门,薄清转身抱她进了电梯。
在电梯里,魏舒可以从电梯对面看见自己和薄清的样子,非常清晰,她抬了一点头,偷偷看向前面,看薄清的样子。
镜子里的男人身姿挺拔,如高大青松,俊朗强健,一身黑色西装,衬托出他的高贵气质,笔直修长的双腿,在镜子里格外惹眼,举手投足之间,有自己的韵味,风格自成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