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力气对他嘶吼道:“滚!赶紧滚!我看见你就倒胃口!”
“滚啊!”穆成然抓起旁边魏辰煊给他带来的汤碗就往他身上泼。
三年前的记忆一下挤进穆成然的脑海,那结婚前一天晚上魏辰煊对薄婉说的话。她这一辈都忘不了。
他说:“娶她不过权宜之计,娶了她,老爷子才答应给我继承权。”
穆成然那时候出来找魏辰煊,却看见他和薄婉在一起,浑身如遭雷劈一般不能动弹。穆成然看着那样的挺括修身的银色西服,那个熟悉的背影。心里堵得喘不过气来,他的话像慢性毒药一般滋蔓在她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娶她是为了继承权?
他曾给她明目张胆的偏爱,曾给她绝无仅有的特权。
可现在却要告诉她,他眼里对她那样的爱意是装的?
他说他想娶我,看我的第一眼就想娶我是假的?
这不过是他精心编织的一场骗局?
“那个女人哪有你在床上万分之一?我怎么舍得下你,去娶一个在床上像木头一样的女人呢?”说完,他便低头吻薄婉,夜色里都是荷尔蒙的味道。刺激得穆成然直想吐。
“等我拿到继承权,我就娶你。”他把手探入她的衣服里,两人在夜色中激吻起来。
“可是一想到她明天就要站在你旁边成为你的新娘,我就生气。”薄婉嗔怒。
“你就把她当成一条母狗,不用在意。”
母狗?
听到这个两个字的穆成然,如一秒钟坠入十八层地狱,身边都是厉鬼啃噬她的理智,高傲的穆成然卑微成了一粒尘埃。
穆成然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艰难地离开了,只觉得恶心。
穆成然从那一刻起,就失去了她所有的光。
……
魏辰煊没闪,就那样被泼了一身汤汁。
魏辰煊在这一瞬间,想把薄清的医院铲平了!
薄清!薄婉!
这好一对兄妹!
魏辰煊看着身上熨得挺直的西服挂着汤汁,沾着菜叶,就在想怎么弄死薄清。
在穆成然这里吃了瘪的魏辰煊狼狈地出来。
在门外等着的杨秘书一看总裁这幅样子出来,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出来。
他跟了总裁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谁敢对总裁这样,穆成然是历史第一人。
杨秘书再看总裁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尤其是他眼睛里闪着阴森的寒光,整张脸阴沉可怕,那一般都是暴风雨的前奏。
总裁到底是怎么了?早上还嘴角眼角上扬,心情大好,晚上就被人赶了出来,还被泼了一身的汤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