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
小伙子脾气明显比较暴躁,害得钱禹温差点克制不住,动拳头和他说话。
你到底是什么事儿想不开?钱禹温问。
小伙子冷冷盯着他,一脸嘲讽。
想扮知心大姐姐?
你看我长得像姐姐吗?如果像,你可以这么认为。钱禹温翘起兰花指,怎么看怎么丑。
如果女人的兰花指都像他这样,估计这个物种早就灭绝了。
嗤!小伙子嗤笑。
别净嗤呀,你就看在我请你吃饭的份上,给我聊一顿饭的呗。钱禹温嘿嘿一笑,服务员,麻烦再给我俩来一瓶啤酒,雪花就行,度数低。
好的,请稍等!
没多久啤酒上桌,俩杯子倒满,钱禹温自己端起一杯眯溜着。
学位证没拿到算吗?小伙子靠着椅背,盯着杯盘狼藉的餐桌,冷冷地问。
算。钱禹温点头。
对于本科生来说,双证少一个,未来都会增加不少难度系数。
被戴绿帽子算吗?
算,喔唷。钱禹温不由自主想起自己几个月前的凄惨模样。
钱包丢了,做家教被坑,父亲重病,母亲没工作,自己找到的工作,因为少了一个学位证被放鸽子,这些都算吗?
小伙子的怨气,仿佛开闸放水一般倾泻而出。
嗯,这些都算。
钱禹温频频点头。
够一顿饭了吗?
差不多吧。
小伙子咕咚咕咚喝一大杯酒,放下酒杯擦擦嘴,站起身道:既然饭钱给你了,那告辞。
唉,是够一顿饭,但你现在还差一杯酒呢。钱禹温笑眯眯地叫住他。
小伙子一脑门黑线,回头看看他:哥,你知道脸怎么写吗?
坐下,亏不了你的。钱禹温道。
这小子极端失意的情况下,对人没礼貌,也不能当回事。
何况,钱禹温本也不是爱计较的人,否则早气死了,系统不气人么?
你到底想干嘛?
小伙子又坐下,没好气地看着他。
刚才喝下去的那杯酒,此刻在他胃里兴风作浪。
来我帮你数一数你目前的困境。钱禹温掰着手指头,失恋、学业不顺,事业不顺,家庭不顺,其实
呵呵,你想说,其实这都不算什么?小伙子冷笑。
钱禹温把头摇的像拨浪鼓:都算什么,别说对你,就算对已经独立的社会人,任何一桩都是大事。
小伙子不说话了。
对了,说半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钱禹温又点了一瓶河小黑,打算灌醉这家伙为止。
他给俩人各倒一杯,自己端起来小口啜饮。
曹冲。
噗!
钱禹温一口酒全喷地上,旁边服务员直白眼他,要不是看在他帅的份上,早过来骂人了。
干嘛?曹冲一口饮下河小黑,辣乎乎的酒进了肚子,却上了头顶。
没事,我就觉得你这名字牛气冲天。
这不怪我,怪我爸,我妈生我的时候,他正看三国演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