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一颗汗珠子从阿凯脸上滚下来,落到地上,不知摔成几瓣。
阿凯口干舌燥,从没这么紧张过。
别害怕。
那个声音从他耳畔响起。
要、要、要杀要剐你尽管动手。
阿凯鼓足勇气,企图维护自己可笑的尊严。
我不杀你也不剐你,回头看看,看到没?
钱禹温指着远处的女孩,她正十分紧张地张望着。
阿凯回头看了看,冲钱禹温点头:看、看到了。
她是我妹妹,以后再想做咸猪手的时候,先想想今天。
冷汗噼里啪啦落下,阿凯舌头打了结。
啪!
钱禹温拍他后脑勺:问你话呢!
听到了。阿凯点头。
光听到怎么行,能做到吗?
能阿凯点头。
那好,没事了,滚吧!哦对了,叫那个踢我朋友的家伙,去包间跟人家道歉。
钱禹温转身回到包间,没多久那家伙苦兮兮跑来道歉,今日这件事就算落幕。
然而钱禹温也知道,像阿凯那种混社会的,多半不会轻易认怂,其背后肯定有人。
晚上消费完,临走时,他特地找到那个女服务生。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工作?
女孩脸一红:我家里有弟弟要养。
父母呢?
我妈已经去世,爸爸年纪大了,干不动,4个姐姐已经出嫁,只有我。
钱禹温一脑门黑线:那你读书到几岁?
高一下学期就没念了。
好吧,愿意换一份工作吗?
换工作?女孩一愣,低下头,轻声道,以前我在电子厂,没黑没白才赚2400。抛掉吃喝,也就没啥了。在这里,我一个月能赚3800,还包食宿呢。
是吧?没关系,如果你愿意换工作,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钱禹温递给她一张名片,叮嘱其最近出入要小心,有事联系,便离开金玫瑰。
之后几天,钱禹温老在琢磨,这个梅花a的任务,到底该怎么完成。
他也曾经追问系统,可系统翻来覆去就一句话。
亲,任务需要您自己研究完成呢。
瞧瞧,多温柔,多体贴呀!
呸!
冯安贵从二楼下来,刚把妻子安抚好。
虽说脸上挂了彩,可只要家庭合睦稳定,他便心满意足。
楼下,几个兄弟在等着他。刀疤和阿超也在,他俩是冯安贵的心腹。
无论做什么生意,什么场合,冯安贵都喜欢把他俩带身边。
贵哥!几个人站起来,毕恭毕敬向他打招呼。
都来啦!
是,打搅您了。阿凯低眉顺眼地笑着。
他依旧是一身蓝西装,这几乎是标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