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进了房间坐下,盛丛筠搂着妹妹肩膀,笑嘻嘻地说:现在可以吃蛋糕了吗?原谅我的事之后再说。
不吃!
叶文倩居然异常坚决。
盛丛筠叹口气:你今天是怎么了嘛,那个钱禹温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不是对我重要,是对姑姑重要。叶文倩重申。
盛丛筠默然。
母亲出车祸,全家老幼都很关心,唯独远在尚京的父亲,一直只是电话问候,仿佛那不是他太太,而是邻居家的谁。
姐!叶文倩转身正对她,握住她手,能不能听我的,就信他一回?
好吧!盛丛筠沉思良久,今晚也是我欠考虑,不该带张云轩去,给你们制造了麻烦。
我们是姐妹啊,说这些做什么?我们一起吃蛋糕吧,好饿哦,今晚给他们闹腾的,都没好好吃东西。
姐姐的松口,瞬间破开叶文倩心头的阴霾,她轻松地拉着姐姐的手。
好说歹说,盛丛筠总算是答应和钱禹温正式见面谈一谈。
晚上躲在被窝里,叶文倩把这个消息发给钱禹温,并忐忑地瞪着他消息。可是,一直到她抱着手机睡着,也没等来钱禹温的消息。
却说钱禹温回到家,父母都等着他没睡下。
你们怎么不睡呢?钱禹温诧异地问。
你妈说给你做了点银耳莲子羹,等你回来吃了解酒。看着样子,没喝酒啊?父亲道。
母亲却说:你爸咯,说好久没和儿子下棋了,想跟你下棋。
钱禹温心里暖暖的,鼻头酸酸的。
傻瓜都听得出,这是两口子各自在找借口,实际上就是想等儿子回来,多和他呆一阵子。
好,我一边吃银耳莲子羹一边和老爸下棋。
钱大胜搬出棋盘坐在沙发上,钱禹温则搬了板凳坐在老爸对面。
吴芳变戏法似的给儿子端来一碗银耳莲子羹,也坐在一旁看父子下棋。
钱大胜是个粗人,除了工作唯一的爱好就是下象棋,还得过市象棋比赛亚军。
这一点钱禹温随他,从小到大,父子俩个没少切磋。
渐渐的,钱禹温从小臭棋篓子变成高手,父子不相上下。可今晚,钱禹温频频吃子,杀的老爸节节败退。
爸,你不对劲哦,怎么回事,有点心不在焉的。
钱禹温吃完银耳莲子羹,吴芳赶紧从儿子手里接过碗,走去水池边洗。却是竖着耳朵,听父子俩对话。
那个,老婆,还是你来说吧。钱大胜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口。
哦,你哟,自己儿子有啥不能开口的!吴芳本想让老公出头,谁晓得他竟是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
她洗好碗,擦了手回到客厅坐下,郑重其事地看着钱禹温。
怎么了嘛你们?把我盯的心里发毛。
你也毕业了,老大不小了,你爸像你这么大时,你都已经在我肚皮里了。吴芳说,以前你那个女朋友我们看不上,那就不是个过日子的女人。既然你们已经分了,你工作也有起色,我们打算给你定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