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刘勋一直以来,自诩五官最完美的部分。现在可好,歪了。鼻血呼呼冒,跟喷泉似的。
他越叫唤,贵哥就越觉得他是奸夫,打的兴高采烈。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刀疤嘬牙花子,跟阿超说:贵哥今天喝大了,怕是要失手哇。
我早说了,不要和他说嫂子的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非在喝酒的时候说,不是惹事么?阿超不满道,老大可不能再进去啦!
切!
两人正说着,当中忽然插出一个脑袋来,吓的他们跳躲开来。
吓,你谁啊?刀疤凶巴巴地吼道。
钱禹温打个酒嗝儿,没理会他们,探头看了一眼屋内的惨况,咋舌道:哟,整挺凶呢。
那两光头见状,便一抖胸大肌,恶狠狠的看着他。
小子,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赶紧滚。刀疤道。
钱禹温一把扯住他耳朵,往门外一带。
剧痛牵引着刀疤,迫使他顺着钱禹温的力道走,就像条狗一样被牵出去。
虽然一言未发,但钱禹温犀利的眼神,凶猛的动作,却是让阿超感觉,这人不太好惹。
里边贵哥正闹事,阿超琢磨,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吧。
这位大哥,我朋友脾气不太好,抱歉,您手下留情。阿超一拱手,冲钱禹温道。
钱禹温瞄他一眼,孺子可教,便松开手,继续探头看热闹。而刀疤的耳朵,火辣辣,已经肿的像如来佛,哪还敢往前冲?恨不得躲开钱禹温八丈远。
虽说房间不大,一览无余,但他看不到床上女孩的脸,也只能看到被殴打的刘勋的侧影。
可刘勋却在挣扎扭动时,无意间看到钱禹温,赶紧大叫:钱先生,钱先生,我在这儿呢!
他使劲朝钱禹温招手,简直像是沙漠迷路的旅者,在水米殆尽时,终于看到绿洲一样。两眼冒着绿油油的光,拼了命地往门口冲。
贵哥听到他叫唤,便歪着脑袋朝门口看去,看到个陌生面孔,而且长得比自己帅很多,心里一股火蹿起来。
一直以来,老婆阿玲就是嫌弃他长得粗鲁,所以不停地在外面寻觅小白脸。对于贵哥来说,天下所有比他帅的男人,都是罪人。
他是谁?他喷着酒气问刘勋。
刘勋眼珠子一转,心道,这可是我逃出生天的好机会。钱禹温是有钱人,这个流氓肯定不会把他怎么样。我就不一样了,今儿被打死了,就跟一只蚂蚁被踩死一样,没人会理会的。
他把钱禹温当成救命稻草,干脆利落地指着钱禹温道:他是跟她约会的人。又指了指床上的李雪。
贵哥醉熏熏,已经咬死认定,李雪就是自己的老婆,再看钱禹温那么俊朗,顿时妒火中烧,丢开刘勋,朝钱禹温走去。
钱禹温这才发现,里边的原来是个熟人。这熟人的尿性,还真是从不让人失望啊。
突然又眉头紧促,暗道:床上的该不会是李雪吧?
他挑了挑眉头,看着怒气冲天走过来的流氓,知道现在再离开已经晚了。何况,不搞清楚那女孩是谁,他也不能离开。
你就是奸夫?我草!a
一串少儿不宜词汇,足足说了十几秒钟,令人惊叹贵哥脏话词库之丰富。
钱禹温一脑门黑线,酒也完全醒了。
你喝醉了,我让你三回。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