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枫见这帮人还算讲道理,没有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一通,加上又见他惩罚了自己的小舅子,所以就没有继续为难他们的打算,于是就说到:“算了,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但终归是你们有错在先,踩坏了这位姑娘的花朵,并让她们受到了一点惊吓,你们如数赔偿吧,顺便陪点精神损失费就算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对方那班人的眼睛就瞪大了,卧槽,搞了半天,他居然还想我们对他进行赔偿?难道这小子没听懂吗?
“朋友,难道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你打伤了我们的人,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那个姐夫说道。
“那也是你们得先给我们交代先,是你们无故出来踩了这两位姑娘的花,动手也是你们的人先动手,你们有错在先,凭什么要我给交代?”岳枫据理力争,“凡事总得讲个先后对错吧。”
这群人一听,好像也对啊,讲道理确实是这样的,但我们过来,是来讲道理的么?
那位姐夫也知道今天碰到了硬茬了,不先把小舅子的过错先平了,那这事就说不清,于是便挥了挥手,对其中一个手下说道,“去数数,踩烂了她们多少朵花,照原价赔偿。”
很快就有人说去数了,然后说道,“一共六十八朵,踩坏了三十七朵,进价是1文半一朵,所以要赔钱……五十七文。”
“给他们一百文,剩下的就当是她们受到惊吓的补偿。”那位姐夫说道。
那位手下就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钱袋,数出一百文,当场给了那对姐妹。
那位姐姐只收了其中的五十七文,然后连比带划说道,“我们只要原价,不要你们多余的钱。”
“力哥,她说她只要原价赔偿,不要我们多余的钱。”那位手下看懂了说道。
“都给她,我知道,小文他们以前也干过,就当是以前的赔偿。”那位姐夫说道。
“她说她可以不要这笔钱,只希望我们能放过那个小子。”手下道。
“一码归一码,赶紧让她们收了钱滚蛋,这里没她们的事情了。”力哥说道,他还是要点脸的,知道欺负妇孺的名声实在不好听,尤其对象还是一个残疾人和一个小姑娘,所以,不如干脆将她们打发走。
岳枫也有这个意思,这两个人在这里,难免会放不开,于是便对她们说道,“你们先回去吧,他们还算讲道理,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两个小姑娘都摇了摇头,尤其是那位小女孩直接说道,“哥哥,我不走。”
“走吧,你们在这里,我不好办事。”岳枫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或者去别地的当做生意,明天这个时候,我还来这里看你们。”
那位哑巴姐姐低头想了想,知道在这里只会成为他的累赘,所以就点了点头,比划了一下说道,“那你一定要保重,明天我们在这里等你,不见不散。”
“恩,去吧,去吧。”岳枫减了点头。
于是,那哑巴姑娘就背起箩筐,牵着妹妹离开了,那群人倒也讲信用,让开了一条道路。
待她们的背影消失不见后,那位力哥才说道,“朋友,解决了她们的问题,是不是该解决我们的问题了,你打了我们的人,该怎么解决?”
“按照你们的规矩,该怎么解决?”岳枫问道。
“那就要看你是想文还是想武了。”
“文又如何,武又如何?”
“若是选文,那你就得赔偿医药费,并且摆酒认错,而且要连摆三天,当众赔礼道歉,这事儿就算这么揭过去了,以后再见还是朋友。”
“若是选武,那也简单,就是你跟我们比试三场,三场两胜,若是你赢了,你可以直接走人,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若是再碰到,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若是你输了,那就得接受我们三刀六洞的惩罚,而且还要赔礼道歉,这事儿也算揭过去了。”
“合理。岳枫道,“赔偿医药费我认,摆酒也不算什么大事,算是我敬重你们的为人,请你们喝酒也是应该,但赔礼道歉不大可能,因为我根本没错,既然没错,那为什么要认错?”
他这话一出,对边又是一愣,敢情这位爷只认道理啊,这算哪门子选择?摆酒,但却不认错,那这酒摆地算是什么?结交酒吗?
这位爷,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对错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那位力哥也是一愣,原本还以为他要服软,但听他这意思,又好像不是,摆酒却不认错?那为什么还要摆酒?
“看来那只能选择武斗了。”许久之后,那位力哥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混帮派的,最重要的就是面子,讲的是义气,既然我们这几位兄弟被你打伤了,那我们总得为他们讨个公道,这已经不是黑白和对错的问题了。”
“虽然我很赞赏朋友的为人和原则,但帮派有帮派的规矩,既然朋友不肯摆酒认错,也不肯赔礼道歉,那就只好来武的了。”
“那就这样吧,多说无益,怎么比?划下个道来。”岳枫道。
“就在这里吧,原地解决。”那位力哥道,回头转身对一个壮汉说道,“大本,你拳头硬,你先上第一场。”
“是,力哥。”那位壮汉应了一声,站了出来,随手将身上的衣服脱了,露出上半身结实的肌肉。
岳枫打量着他,这人好高的个子,至少也有一米九的块头,当真是人高马大,更让人震撼的是他浑身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是练外门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