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草场上骑着马溜达了几圈,彼此都出了一点汗,然后终于来到了打盘子的场地。
打盘子又叫飞碟射击,是起源于泰西洲一项射击运动,早先又叫泥鸽射击,顾名思义,就是以活鸽子作为射击目标的,后来以泥制鸽代替活鸽,所以有了飞碟这个名称,然后传到九州,就变成了打盘子,飞碟也变成了瓷盘。
这项活动近似狩猎活动,趣味性强,老少皆宜,所以深受泰西人的欢迎,不过在九州国内,就属于富贵人家才有的游戏了,就像马术一样。
骑马不难,有马的都能骑,也很容易学会,但马术运动就不一样,有了许多仪式感和讲究,从人到马,都有讲究。
别的暂且不说,先说马,马术你总得有一匹优良的马吧,这匹马不仅要血统纯正,形象好看,还要聪明伶俐,训练有素,听从主人的指挥,不能是歪马劣马驽马和老马,要青春有活力,要温顺又忍耐。
其次是装备,不光好马要配好鞍,骑士也要配骑装,比如马术装备就有要马鞍、马鞭、衔铁、水勒和缰绳;而骑士的骑术装备,则包括头盔、手套、马裤、马靴、护腿包、防护背心,马鞭……
光有好马好鞍还不行,还要有大量的严格要求,比如古典骑马术,从礼仪乃至着装,都刻意保持传统,历久而不变。
这项运动强调的是骑手头肩臀锺合一,成一垂直线,讲求骑姿挺拔,立身正而平衡,达到“一体贯通”,时时保持高贵,从容,优雅的状态;以及马对骑手指令的服从,马的慢步、快步、跑步和袭步,包括静止站立的状态,都要求达到优雅中正。
要做到这些,就意味着必须花费的大量的时间,对人和马都要严格的训练,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干的贵族,谁有这样的时间和精力去搞这些玩意啊。
所以,它天生就是贵族运动,不是穷人该玩的玩意儿。同样飞碟也是,自己扔碟那是穷人,仆人扔碟那只是基本,现在大多数贵族都是用电力抛射机来扔碟子了,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而且飞碟别人用的是泥盘,但贵族不行啊,必须得用瓷盘,而且还要那种清脆光亮的薄盘,这样的盘子打中会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才更具有打击感,好看又好听,满满的成就感。
但这种方式,也有缺点,那就是不管有没有打中,瓷盘子飞出去了,落在地上,就是碎片,你一场游戏下来,怎么也要几十上百个盘子吧,这都是消耗品。
再讲究一点的,就是还归本质,用鸽子了,这就更加奢侈了,不过也更加刺激就是。
三人先到枪库里选了长枪,一人一把,来到射击场上。
潘七少爷先演示了一遍,只见他提着长枪,骑在马匹上,纵马驰骋,前方左中右不同的位置,就会不规则的抛射飞碟,这时候,就不仅要考验眼力,还要考验速度和准度了,根本就不会给你瞄准的时间。
因为这是在奔驰的马上,所以比站在原地又要难上很多。
潘七少爷来了一轮,放了十个盘子,打中了七个,这个成绩算是不错的了,所以他得意洋洋的回来,问岳枫:“如何?”
“还行吧。”岳枫笑了笑说道。
“还行?”潘七少爷有些不满,“要不你来试试?看你能打中几个。”
“还是我先来吧。”潘大小姐笑了笑,驱使着马匹来到跑道上,然后举了举手,示意抛射机做好准备。
然后她纵马前行,开枪射击,一圈下来,也射中了七个,和弟弟一样的成绩。
“姐姐这轮打得不错,该你了。”潘七少点评道,“下边该你了,看你能打中几个。”
岳枫笑了笑,也驱马来到跑道上,右手举起,示意抛射机准备。
然后他纵马前行,开枪射击,一圈下来,十个全中。
“不可能!”潘七少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声说道,“一定是你运气好,再来一次。”
于是,三人又来了一次,这次潘七少打中了八个,潘大小姐还是七个,岳枫还是十个全中。
潘七少爷还是不服,又来了一次,这次他发挥有些失常,只射中五个,潘大小姐射中了八个,而岳枫还是十个。
“你是怪物吗?”这回就算潘七少不服也不行了,他感觉有些沮丧,好像哪里都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自从这个男人出现以后,他就发现自己样样都不如人,心里很受伤。
“你不知道他是天师城新晋的枪神吗?”潘大小姐怜悯地看着他,“你跟枪神比枪法,纯粹是你自己造孽,活得不耐烦了。”
“什么?他就是那个枪神?”潘七少大惊,“我还专门去那个巷子看了,那我确实败得不冤。”
“你连我都打不过好吧,还想挑战枪神?”潘大小姐斜视着他,“有空就多练练,脚踏实地,总比你争强好胜来得强。”
潘七少爷兴致不高,耷拉着脑袋。
“其实你还是很有天赋的,只是有几个姿势和动作不对,影响了你的速度和准度。”这时,岳枫笑道,“打枪,也是有技巧的,你按我说的试试。”
潘七少这才振作起来,开始认真的听取岳枫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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