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厉枭一直关注着关心雨的进度,知道她已经放倒了一家公司,也知道,她想去哪儿。
停了下来。
伸手拿过关心雨手上的面具,从关心雨的额头到鬓角,一边细致涂抹上能让两者自然粘合的药水。
一边说:“我陪你去?”
能完成这个任务,霍厉枭没少帮她的忙。
“好。”
关心雨点头,面具戴好后,又给霍厉枭化上妆,开车一起去了邢城的一家疗养所。
俩人静立在特护病房里,谁也没有说话。
从他们的视线看去,一位已经满头白发的老人正躺在病床上艰难的呼吸,他叫陆生,因为其掌握着某抗癌产品的专利和独家生产权,创办的公司名声大噪,获得了大量融资,通过种种渠道来了邢城发展。
原本不出意外,陆生旗下的抗癌药品公司大在这一领域,大有覆盖和垄断抗癌药品公司的势头。
坏就坏在这一点。在邢城,垄断经营权只能掌握在朝家的药物研究所手里,这个人的公司,正是朝霖给她的文件里,想要让她上手这个行业的测试之外,让她拔掉的钉子。
三个月,该产品被爆出生产过程严重污染环境,这项专利生产技术不仅在邢城无路可走,在外界也被行业所禁止,公司收益也直线下降,股价每天以亿为单位,一路暴跌,连续三个月经营亏损,致使他的公司现金流彻底断裂。
直到上周,关心雨得到他们的内部即将申请破产的消息。陆生也终于不堪重负,住进了医院。
病房里,陆生的家人,都在抹眼泪,就是不知道是在真在哭长辈的病情还是哭自己的富贵日子没了。
他们更不知道的是,现在发生的一切,正被特护病房外的关心雨悉数收入眼底。
这是关心雨头一次领会到了这个行业的残酷。
低声感慨了一句:“成王败寇,果然走到哪里都一样。”
霍厉枭见不得她这伤春悲秋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顶,温柔的安抚:“做公司就是这样,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它不仅是一句诗,放在商行同样适用。有胜就有败,去了这行就该有今天发达明天破产的觉悟。”
这一点关心雨当然明白,她只是亲眼见证一个强有力的巨头公司,就这么倒下,还是经过她的手里,难免心生感慨。
“嗯。”
她并不为他的公司倒闭感到怜惜,陆生这家公司经营的产品被爆出生产过程严重污染环境,不是她人为捏造,而是不争的事实。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的蛋,她只是借助这一点,快而迅速的添了把火,让这个影响扩大再扩大。
霍厉枭从后面将身形瘦弱的关心雨楼进怀里,佣着她出了疗养院,坐回车里。
关心雨正要坐驾驶座,霍厉枭单手搂着她,不让她上去。
“怎么了?”
霍厉枭让她转过身,把人压制在车身前,一只手的指尖在她揉的掌心里似有若无的划了两下。
极尽暧眛,关心雨有那一秒紧张得呼吸都停止。
霍厉枭低头,薄唇靠近她的鼻尖,嗓音暗哑:“老婆,你拜托给我的事儿,我可都是超额完成。你想好怎么犒劳我了么?”
关心雨装傻的偏过头,不去看他刻意蛊惑她的邪佞姿态。
“回去给你做顿好吃的?”
霍厉枭知道她想跟自己耍赖,不禁轻笑出声。
并不打算放过为数不多的找她要“报酬”的机会。
双手撑到她头的两侧,低下头贴着她的额头,黑眸深邃:“再好吃的东西,也没老婆你好吃。”
“……”
关心雨被他困在怀中,被他强势的气息笼罩,呼吸不禁摒住,浑身的血液都被他左右。
关心雨真是受不了霍厉枭这副磨人的妖精样子,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把人哄上了副驾驶。
一回到家,趁着霍厉枭去洗脸的功夫,脚底抹油立马遛到了二楼苏洛寒的房间。
苏洛寒把着门把手,看着她的到来,很是意外。
“干什么?”
关心雨心虚的不敢去看苏洛寒的眼睛,一直背对着他,像领导视察一样,在他房间里,一会儿走到这儿看看,一会儿走到那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