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苏洛寒真想再踩一脚油门,最终还是被理智占了上风。
他停下车,打开车窗,换上一张笑脸朝着外面站着的霍厉枭笑了笑:“刚才想事情出了神,差点撞了上来,真是不好意思。话说你干什么不躲啊?”
霍厉枭盯着苏洛寒脸上诚挚充满歉意的笑容,心底冷笑,不作评判。
“苏二爷这是要去哪儿?”
“这个点,当然是回去了。”
霍厉枭转身交代了黑风一句什么,转而走向苏洛寒后座车门,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黑风完全看不懂这俩人是在玩儿哪一出,刚才是真的闲,就差那么一点的距离,车头便会撞上来,若说车里姓苏的不是故意的,黑风打死也不信。
冷冷的盯着车内的苏洛寒,最终还是转身进了西花厅。
霍厉枭坐在后座,完全拿苏洛寒当自己司机使的做派,如同在苏洛寒心里烧了一把火。
气到发抖。
面瘫儿是他的心头肉,要不是他多个心眼从她那里得知这个魔鬼是怎么套路她的,事前不戴套,事后不让她避孕,面瘫儿是当局者迷脑袋单纯。
只有苏洛寒知道,这只诡计多端的老狐狸在打什么算盘,不是在欺负老实人是什么?
天知道听着面瘫儿被这老狐狸算计上了还为他说话,他就怒不可遏,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怕面瘫儿和他翻脸,他一定撞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苏洛寒心里腹诽着,脸上笑得愈发真诚:“四爷这是做什么?”
霍厉枭坐姿随意,慵懒懒的瞥了他一眼,将苏洛寒眼中赤果果的憎恶与嫉妒全部尽收眼底。
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慢悠悠的道:“没什么,劳烦苏二爷顺道也送我回去。我老婆应该帮我把晚饭准备好了,苏二爷若是不介意,可以一起上来尝尝我老婆做的。”
霍厉枭一口一个老婆,苏洛寒气的牙齿上下打着颤,再也忍无可忍,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盘,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戾之色。
心里那个怒啊,想当场把朝歌焚烧的心都有,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霍厉枭!你他妈别太过分!”
霍厉枭对苏洛寒的气急败坏完全不为所动。垂下的眼帘,仿佛正在酝酿一场未知的风暴
“我怎么了?”
“她还没嫁给你呢,你在这儿瞎叫什么?上赶着往上凑,你他妈贱不贱?”苏洛寒一时情急,爆了粗口。
苏洛寒越是表现出这个样子,霍厉枭越是满足。
唇角微勾。
“苏二爷,有话你好好说,何必动这么大怒气?生气伤肝伤肺,伤脾伤胃,别再把自己气出病来。你说的对,她现在是没嫁给我,但你别忘了,不论是她的身或心,皆属于我独有,嫁给我不过是早晚的事。”
说到这里,霍厉枭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苏洛寒看不懂的暗茫。
把将杀人不见血的刀子捅的更深了。
“她都同意了我可以提前享受老婆的爱称,你作为她的下属,不,是奴隶,这好像不是你身为她的奴隶该管的事吧?”
“你……!”苏洛寒捂着发疼的胸口,恨不得手撕了面前这张桀骜张狂的脸!
贱这个字,和奴隶,谁的杀伤力更大,已经不用比较。
霍厉枭的瑕眦必报,苏洛寒现在所见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眼看着苏洛寒气到就要在车里朝他动手,霍厉枭笑容越发深了,整个人由内而外浑身上下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倨傲。
和苏洛寒在开车故意撞他的时候如出一辙。
没有任何躲闪和设防。
反而大有等着他打的趋势。
薄唇轻启,扔出了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这是西花厅,你把拳头落在我身上,免不了要遭一顿毒打,与此同时,回到你的别墅后,我老婆看到了我的伤,我若喊疼,她可能会让你跪下向我道歉,而我,会让你长跪不起!苏二爷最好还是想清楚了再朝我发火。”
言下之意,苏洛寒但凡今天伤到他一根毫毛,未战必先输!
且输的难堪,彻底!
苏洛寒不是不晓其中的厉害,谁让这个男人先一步得了她的心。
可再让他和这个魔鬼呆在一个空间,他怕自己会被这个魔鬼气到发疯。
及时停下自己蓄势待发的动作,直接抬脚狠狠踹开驾驶座的车门,疾风一般下了车!
除了人,连车里的空气都让他厌恶!
多一秒他都不想再多呆!
霍厉枭看着前面怒气冲冲暴走的男人,面无表情的从车的后座下来,上了驾驶座。
眼底泛着浓的化不开的冷意。
车身缓慢滑着向前追上了苏洛寒。
霍厉枭侧眸看向车外恨他恨的牙根痒痒的人。
如黑曜石般的瞳仁中划过了一丝漠然,嘴角扬起了一抹邪佞的弧度:“苏二爷既然想散步,那我和老婆就不等你吃晚饭了。不用太早回来,打扰我和我老婆亲热。”
一阵凉风凛冽而过,价值千万的黑色豪车转眼消失。
“艹!”
苏洛寒此刻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开他的车!住他的房子!还睡他最爱的女人!猖狂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