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别说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好吧,你已经把我毁的彻底还不满足?我真的已经没钱了!你让我上哪里去给你凑50万?”
朱大强哂笑。他又不是不值得她的老弟,还跟他哭穷。
“你在县城里的房子,你新买的车,卖了不就有了?实在还不够,那就把你女儿也给我拿去卖了,现在的高中生,在夜店还是很吃香的。长期出卖给那些喜欢玩嫩的有钱人,也能有一笔不错的收……”
朱大强还没说完,袁书琴“啪——”的一下挂断了手机!
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手捂着胸口,如同哮喘一样,胸口不停的喘着气。她这辈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为什么要碰上这么个畜生不如的渣滓!
袁书琴沉浸在痛恨,害怕和惊恐里,忽略了走廊拐角处的一抹人影,静静的站在那里,一直到她打电话结束,才逃也似的离开。
袁书琴爬起来进了屋,脸上泪流满面。关父见了忙问:“书琴,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想去做,那就不去了。你还哭什么?”
“你还有钱吗?”
问完这句,袁书琴直接双膝跪地。
“噗通——”给关父跪下了。
关父惊讶的看着垂着头的人,腿不能动,只能支起上半身去扶:“书琴,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我就问你还有没有钱?我刚才又去看了筱筱,已经痛到起不来床,她一直拉着我,让我帮她止痛,老关,算我求你,治女儿的病迫在眉睫了。”
“要多少?”
“50万。”
关父倒抽一口凉气。
这么多?他哪儿来这么多钱?
关父憋了半天,原本想找人借,可他现在是残疾人,人家就算想借也不敢借。
50万,不是个小数目。
“我前几天看电视,说有什么众大疾病付不起医疗费,可以用什么众筹……”
南岸赌坊,幽闭室——
如死寂一般,一点声音都没有。
关心雨冷冷地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朱大强,须臾,关心雨从椅子上站起来。
拿过幽闭室的铁鞭,一边松动手腕,一边将鞭子折成曲线反复把玩着:“你和刚才你手机里面的那个女人,在一起偷很多年了?”
关心雨意味深长地上上下下打量朱大强,毒蛇般的眼神缠得他透不过气来。
“是……是又怎样?”
“她那个残疾老公的钱,你花着舒坦吗?”一双眼中藏着浓烈的戾气,一字一顿。
身上散发着令人退避三舍的森寒。
犹如一只手,扼住喉管的窒息感。
朱大强莫名感到害怕,屏住呼吸,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那也是为了报复袁书琴,那个倒霉催的老男人被那个女人只会的那点烧菜做饭,随便装一装贤妻良母,就把她那残疾老公骗得团团转,要不是袁书琴说他有钱,我也不会盯上他。”
“是么?那,你们合起伙来骗了他多少钱呢?”
关心雨越发逼近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面前这个仿佛如同从地狱走来的森冷少年,捏在手里的鞭子,好像下一秒就会落到他的身上。
那骇人莫名的气场,令朱大强不可抑制的浑身颤了颤,某种油然而生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你问……问这做什么?”像是想到什么,不由得嘀咕了一句:“你又不是他的儿子,花了多少这跟你又没什么关系。”
关心雨站在那里,眼底暗涌翻腾,凌厉的棱角没有一丝的柔和。
本来就不擅长有什么表情的她,此刻更是面无表情。
她抿着唇,抬起腿一脚踹翻椅子,猛地一鞭子甩到朱大强的身上。
启唇道:“可我是。”
“啊——!”
这一鞭子直接甩到了朱大强光秃秃的脑门上。
顿时起了一道蜈蚣一样的血痕。血肉翻滚出来,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碎肉皮屑。
朱大强承受着痛楚,脑袋更是被那一鞭子抽的嗡嗡作响,半天都没爬起来。
震惊的看着关心雨,就跟见了鬼一样不敢置信。
“你……你就是袁书琴那残疾老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