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袁书琴早早的起床,她料定关心雨不会乖乖真的在那里跪一宿,看到关心雨房间里果然没人,赶忙回去添油加醋了一番告诉关父。
“老关,你看看你这儿子,真的是出去城里学坏了,总是对你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你让他反省,我刚去看,连个人影都没有。”
关心雨一整个白天都不见踪影。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电话也一直关是关机状态。
袁书琴也跟着干着急了一整天。
这钱现在对她来说,十分要紧。
“老关,小雨人上哪儿去了这是?这都一整天了怎么也没见个人影啊?”
“还有他那个什么老大,那个小孩子,也不见了,别是真的在外面遇着了什么,拿着家里所有的钱,撂下咱们不管了吧?”
关父再一次拨打关心雨的手机,还是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老关,我们报警吧?那里面可是你的养老钱。”只要报了警,就可以快速找到关雨了。
关父皱眉。
很不赞同袁书琴说的。
“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钱是他自己挣的,一没偷二没抢,报什么警?”
袁书琴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急切,连忙调整语气,柔声道。
“老关,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好像跟个毒妇一样,我只是想着咱们女儿的手术迫在眉睫啊。我刚去看女儿,她头疼的厉害,就许你心疼儿子,不许我心疼女儿了?”
关父看着袁书琴。
欲言又止。
他昨天情急之下动手打了人,肯定是因为在生他的气,才离家出走的。
那其实从小到大都没有那样疾言厉色的对自己孩子动过手。
打过之后他就后悔了。
“书琴,我昨晚想了一下,小雨说的其实也不是全无道理。要不,我们今天还是去把鉴定做了?”
闻言,袁书琴脸色煞白。
身体不自觉的僵硬。
她是疯了才会去做什么亲子鉴定!
当初,袁书琴在嫁给关父之前,其实就已经怀孕了。她还记得自己那天晚上,被那个一直追求自己的泼皮无赖骗到酒吧睡了。
后来发现怀孕两周之后,袁书琴原本是想去做手术的,可她是一个非常怕疼的人。也是在那时,她和会疼人的关父不期而遇,也因此搭上了关父。
关于女儿,这些年,她一直都瞒得很好。
关父有一次出了车祸,导致双腿残疾,卧病在床,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又比关父小上五岁,关父满足不了她那方面的需求,正好手里也有钱让她挥霍,就花钱出去钓凯子。
结果一钓,没想到的是她又和当年那个强了她的泼皮无赖撞上,不知道怎么的,他知道了袁书琴的女儿是他的种,袁书琴也一直被要挟着,和他偷情。
之所以没有捅破他们的关系,就是因为关父卡里的钱,现在银行卡被冻结,袁书琴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她不继续拿钱供着那个泼皮,会是怎样的后果。
“老关你!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
关父摇头,仿佛很怕袁书琴因为自己的话生气,急着解释。
“就是因为相信,所以更要去做。这样,小雨就不会再有任何的理由不拿钱给筱筱治病了,还能减少他对你的猜忌,不是一举两得吗?”
“冠冕堂皇!我看你就是怀疑我和别人有染,才……”
说着,袁书琴哭着跑了出去。
到了门边,俨然换了一副面孔。
手机不停的震动,她一接通里面就传来破口大骂:“你他妈怎么回事?老子都被他们关了三天了,再不来他们就要剁掉我的一只手,老子要是断了手,你信不信我把你跟我的事全部抖出来?”
袁书琴五脏六腑都快气炸了,死死地握住手机。
钱钱钱,一天就知道跟她要钱!
“你这个杂种!当年明明是你先强了我!后面也是你逼着我跟你偷情,你还有脸跟我说抖?”
关心雨抬起腿一脚踩在前面的黑色磨砂面茶几上,一手拿着手机,听着手机里面传来袁书琴气急败坏的声音。
偏头对身后的膘头大汉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手里旋转着的锋利匕首猛地扎向老虎凳上被捆的中年男人!
“啊——”
只见那彪头大汉那手上一个用力,直接挑断了朱大强的手筋。
“啊啊啊——”又是一声高昂的惨叫,在密室里听上去回忆阵阵。
那大汉收到关心雨的眼神示意,冷笑一声:“朱大强,你今天还不上那50万,我就剁掉你一双手,明天还不上我就再砍断你一只脚,后天还不上,我就砍断一双!”
“我……我这不是在催人来帮我还了吗?”
“可她似乎想跟你撕破脸呢,当我听不出来吗?”
眼看着他又盯上了他的另一只手,朱大强惊恐的大口喘息着。
双眼充血。
梗着脖子冲着关心雨手里拿的手机歇斯底里地骂道:“贱人!没听到吗,今天还还不上钱,老子一双手都得废!还不快点拿钱来?你不是说你那残废老公有个很会挣钱的儿子,给他卡上打了很多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