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泰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两年前,我跟未婚妻敏儿一起出游,打算去看看大金的好山河,不料,在路上遇到了邪教害人。
我本想铲除邪教为民除害,谁知对方武艺高强实力强劲,那一战,我身边的侍卫几乎死伤殆尽,敏儿为救我,被贼人杀害,我也受了重伤,久治不愈。”
姬钟离微微凝眉,问道:“是什么邪教?如今还在?”
司马泰说:“是昊天教,他们人少,后来已经被铲除了。”
姬钟离想了想,两年前,不就是他铲除昊天教的时候吗?
“说起来,是王爷铲除了昊天教,免得他们继续害人,还为我报仇,王爷,在下该谢谢你。”
姬钟离没再说什么,只沉默着。
这时候,陆谦终于过来,先给司马泰看了身体状况,又开始施针。
治疗之后,他又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情况,还给司马泰多做了许多检查。
他对于司马泰这样半死不死的身体状况很感兴趣,很想仔细研究研究。
姬钟离那里已经有要送客的意思,他还在问个不停。
司马泰主动告辞:“本该去拜见老夫人,但无奈我一身伤病,怕过了病气给老夫人,便请转发问候,失礼了。”
这样正合姬钟离的意思,他说没什么,还亲自送了他出去。
等人一走,他脸上的神情更加凝重。
司马泰说起昊天教的时候,表情不对,似乎是在压抑什么。
对昊天教的事,他没完全说实话。
而司马泰带着侍卫离开后,又忍不住开始咳嗽。
向北照顾着他,等他不咳嗽了,才气愤道:“二公子,当年的事本来就是摄政王的错,您为何还要谢过他?”
司马泰惨白着脸,摆手说:“是我倒霉。”
向北还是很气愤:“当年那昊天教本在外,还没形成规模,要不是被他一通追赶,也不会跑到公子你们住的水榭去,您跟敏儿姑娘也不会……”
“别说了。”司马泰猛然冷厉的呵斥道:“这都是命,是命,知道吗?老天爷是不公平的,他给人什么的时候,总会从其他人那里拿走什么,公子我的命不好而已。”
“才不是命。”
向北愤愤不平,认定了那件事就是姬钟离的错。
但是见他这么难受,也就不再说了。
而司马泰喃喃道:“老天爷不公,所以,我们要跟命抗争,这一生一世都不能懈怠。”
就算是命,他也要从中闯出条路来,就算是给他们造成些意外也好。
姬钟离那里又不愿意走了,因为司马泰天天上门的话,他完全不放心。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那个神秘人,但看他对小丫头的心思,他也不放心两人接触。
姜婴宁还在给他收拾行李,他便没跟她说这件事,还是照常往商河县去。
本想着外面正在化雪,天气凉,就不带她去,后来想想,又怕司马泰杀个回马枪,就赶紧把她也带上了。
姜婴宁倒是很高兴,很歉然的跟祖母说还是得出门,在老夫人无奈的眼神中换了衣服,被他裹在马车里还不断的往外看。
外面树上盖着厚厚的雪,雪化成水往下流,看着很有趣。
车窗开着,冷风都吹进来了,他心疼,拉了她几次她也不听。
“该把常嬷嬷带来的,她说的话你才听。”他赶紧抱住她,在马车里滚了滚,把她压在身下。
小丫头身子又暖又软,就是脸很凉,还眨着圆眼镜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姬钟离哭笑不得,低头,用脸去蹭她的脸。
有点痒,有点凉,很软。
姜婴宁被碰的痒痒,躺那里咯咯的笑。
他就又碰了碰她,她赶紧扭着身子想躲开。
结果这一动,姬钟离就觉得有些不太好了。
“别动。”他撑着胳膊,努力离她远一点。
姜婴宁也察觉到某个部位被顶住了,意识到出了什么事,吓得赶紧老老实实的躺着。
姬钟离看着她,她也回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接,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却都看得难以自持。
“好,好了吗?”她有点害怕了。
“你眼里有钩子,一直勾着我,怎么可能好?”
姬钟离不由自主的俯下了身子,想吻她的眼睛。
姜婴宁闭上眼,嘴唇微微张着,似乎在等待他。
而就在这时,车子猛然碰了一下,他随之晃动,碰到小兄弟疼的差点当场去世。
“怎么了?”
“大人,县衙门口闹起来了,有人跪在地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