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玉歌对阿洲点了点头，道：“嗯，你还活着。”

阿洲兴奋的看着周围，但是像突然反应过来一眼，一把抱住了落玉歌。

“他……他走了。”

阿洲放声大哭，这一次在没有珍珠从他的眼中落下，只有温热的泪水。

落玉歌轻抚着阿洲的脊背，微微阖上了眼睛，一滴泪水夺眶而出，心中更是酸涩汹涌。

“嗯，他走了。”落玉歌轻声安慰道。

段尘绝看着难过的落玉歌，还要安慰阿洲，心中满是心疼。

被巨浪掀翻的几人，都赶了回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不解。

胡苏看到抱着落玉歌在哭的阿洲很是震惊，试探着说道：“阿洲，是你吗？”

阿洲抬起头，看向了胡苏，胡苏刚要笑，但是却看到了阿洲的双眼，不再是熟悉的金色，而是沉沉的绿色。

“他的眼睛怎么了？”

飞廉率先问了出来，他很清楚的记得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金色的双瞳，他还从没见过这么美的金色，像是从日光中采撷下的一束光一样，清澈明亮。

阿洲一听到这话，连忙垂下了眼睛，有些畏惧的抬起手想要遮住眼睛。

落玉歌轻轻的抓住阿洲的手，不让他遮挡着他的他的眼睛。

“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阿……金瞳他不存在了。”落玉歌沉重的说道。

听到落玉歌的话，胡苏的神情也十分的痛苦，紧紧的皱着眉，十分不忍的样子。

“那刚刚我看到他，去到那个希凛的身旁，然后又一阵猛烈的冲击，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说金瞳不存在了是什么意思？”

飞廉十分的不解，连珠放炮似的发出了一连串的提问。

落玉歌闭了闭眼睛，说道：“他用他所有的灵力，化解了希凛身上所有的浊气，代价就是他也跟着消散了，但他在最后还是保住了阿洲。”

阿洲听到落玉歌这么说，更是伤心，再次哭了出来。

胡苏刚要阻止阿洲哭泣，就发现阿洲流出来的只是普通的泪水，不再是珍珠了，而且随着阿洲的哭泣，不再像之前一般，变得十分的虚弱。

“这是怎么回事？鲛人不都是泣泪成珠吗？”符翕也注意到了这点，奇怪的问道。

段尘绝说道：“兴许是随着金瞳的消散，一些鲛人身上所有的特征也消失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有鲛人泣泪成珠了。”

落玉歌看着哭泣的阿洲，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默默无为的看着他，心中的酸涩怎么也无法被磨平。

阿金。

落玉歌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阿金说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密，落玉歌想起阿金最后的那个眼神，他是笑着的，是坚定的。

那种熟悉的深深的无力感，再次涌上了落玉歌的心头。

上一次出现这种无力的感觉，还是在紫云死在她面前的时候，那种感觉包裹着她，好像在撕扯着她的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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