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玉歌便将桀骜所告诉她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又向无尘子说了一遍。

“我所听说的是他的……发妻成为了万鬼王，但是并没有提到弟子一事。”

落玉歌斟酌着用词，现在的她并不想刺激到无尘子，更不希望她难受。

无尘子突然笑了一下说道：“八九不离十，不过你是如何知道这么详细的？你师尊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落玉歌解释道：“桀骜，他是灵兽白泽，我们一起长大的，他生来便知晓天下万物，这些也是他告诉我的。”

无尘子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说道：“他说的确实没错，当时确实是遭受了禁术的反噬，但是被反噬的人并不是他的……”无尘子犹豫了一下说道：“他的发妻。”

“难道被反噬的就是你的弟子？”落玉歌有些惊讶的问道。

“正是。”无尘子看向远处回忆道：“他是真正的发动禁术的人，遭受到反噬的是他自己，而他杀得第一个人……就是当时离他最近的他的发妻。”

落玉歌微微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真实的故事竟然是这般。

“居然是这样……”落玉歌喃喃道。

“是。”无尘子有些落寞的说道：“当时他利用我集齐了万鬼，在最后关头我想要放弃了，我觉得这样做太过自私，没有考虑过后果，而在那一刻他突然出现。”

“他跟随我多年，早就知道了施展禁术的方法，不顾我的劝阻强行发动禁术，就在成功的那一刻，突然天谴降临，我……替他挡了下来。”

落玉歌有些沉痛的看着无尘子，没想到她最后一课还是这般的痴情，居然还替她的弟子挡下了天谴。

无尘子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说道：“但是挡下那天谴也是无用，他下一刻就被反噬，直接杀了他的发妻，我没来得及阻止他……”

无尘子有些痛苦的皱着眉，往事历历在目，眼睁睁看着他人死在眼前，无力拯救的无措感，实在是让她觉得难受。

落玉歌愧疚的说道：“对不起，是我多言了，不应该问你这个问题的。”

无尘子安慰道：“无妨，若是你不问，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了，算是将这个故事传承给你了，希望你能将正确的故事再告诉别人。”

无尘子的话很轻松，但是落玉歌还是觉得很愧疚，就这样勾起了无尘子痛苦的回忆。

不过现在落玉歌才明白，最让无尘子痛苦的不是她的弟子并不爱她，而是她无法拯救眼前的人，眼睁睁看着他人命丧在眼前的那种无力感，落玉歌也深有体会。

落玉歌很像大声的告诉众人，无尘子并非那种会为情所困的痴女子，她是一个真正无私的人，有过私心，但是更多的是她却是那样一个无私的人。

落玉歌有些心疼的看着无尘子，虽然知道以她的立场无法去心疼无尘子，但是她忍不住为无尘子感到悲伤。

无尘子恢复了一派淡然的样子，两个人默默无言的在这山洞中，也并不觉得尴尬。

落玉歌有些私心，希望这时间过得慢一些，她知道了无尘子的结局，虽然已经无力改变，但至少能够多停留一些时间。

轰隆隆！

山洞外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响动声，落玉歌与无尘子都立刻站起了身，两个人竖耳听向山洞外的动静。

轰隆隆！

又是一声，比刚刚那声响还要大上许多。

落玉歌觉得不对，刚要出去，被无尘子拦住。

“他们在试探结界的薄弱处，现在还不能出去，万鬼还没有完全集结，还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