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玉歌心里有些惊叹，沈越心思竟如此缜密，但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回答道：“你说的那种只有炼药师能炼制的毒，便是蚀骨散，这种毒药小的剂量对修仙者不过是散去一点灵力罢了，普通人却是立死。”

“而且这个毒药却是出自凡家，说起来真正害死张熹月的凶手，是她的大儿子凡狄。”

落玉歌当日给张熹月所下的梦厄散中掺杂了蚀骨散，而这蚀骨散正是从落展身上搜来的，落玉歌留了一些。

张熹月本有修为，蚀骨散只能让她虚弱一些，但最后修为尽失，沦为普通人，蚀骨散就变成了剧毒，张熹月还有一些底子在，才能坚持到出了城才死。

沈越虽不知其中细节，凭借之前听到的传闻，再加上落玉歌所说。心里已经推测出了一二，佩服道：“怪不得落同窗否认此事，现在听来，确实与你无关，落同窗真是心思缜密啊！”

“你还查到什么了？”落玉歌不经意的问道。

既然两人话已经说开，沈越便开诚布公的说道：“其它与同窗相关的事情，在下都没有查到，只是在下却查到另一件事，落同窗肯定会感兴趣。”

“你说说看。”

“官府抓到的两伙凡家人，其中一伙是凡狄派过去，另一伙却是凡家二夫人派过去。”

“看来传闻非虚，但是凡家二夫人能有所为，想必也是凡云天默许的。”

“在下也这么认为。”沈越附和道。

落玉歌忽然问道：“你居然这么短时间内，就能调查出来这么多事？”

沈越有些自负的说道：“我们沈家不只是玉石生意这么简单，其余详细的恕在下不能告知。”

落玉歌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既然能打探出这么多事，想必也一定能散布流言吧？”

“当然可以，那落同窗的意思是，要利用此事？”

“恩，只需将你我二人刚才的推测散播出去，或者直接说凡云天指示他夫人暗杀张熹月，或者说他借夫人之手想除掉张熹月，你自行斟酌吧，但是务必要让凡家兄弟听到。”

沈越眼睛转了转，佩服道：“落同窗果然棋高一着，看来是想让凡家内斗。”

落玉歌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淡淡问道：“多久能散布出去？”

“放心，不出一日必定传遍合城！”

落玉歌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也不疑有他，只说：“那我便拭目以待。”

说完落玉歌转身欲走，沈越拦住她说道：“落同窗且慢，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在下可以免费为落家提供药材，但是作为交换，在下希望落家的炼药师可以给我们沈家提供一些用于修炼的丹药。”

落玉歌嘲弄着问道：“你要给我什么药材，才能换这在中天内千金难买的丹药呢？”

沈越厚着脸皮说道：“所以在下才说是有一事相求，落同窗就当借此封住在下的口。”

落玉歌冷冷一笑，说道：“那我直接杀了你，岂不是更简单。”

沈越听出了落玉歌言语中的冷意，不由有些心虚，但还是镇定的回答道：“在下相信落同窗，不会如此莽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