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现在帮钟灵做个开颅手术，能问出重要信息么。”

裘远：“我只会得到一具尸体。”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的。”霍瑾年思考起来，比裘远想得更远，他转而道：“有一个问题说不通，钟灵那么爱宋林江，为什么这七年都不出现？你爱一个人，你会七年不出现？并且，这七年，宋林江过得不好，车祸毁容，全身烧伤，做了那么多次手术，每一次都濒临死亡线，如果这是你的爱人，你会忍心不来看他？很有可能，不来看他，下一次就看不到他了。”

“是啊，我也想不通。”裘远道：“但我可以保证，钟灵对宋林江的爱不作假。”

他都要把钟灵的脑袋解剖了，钟灵的表情骗不了人。

“宋林江那个女朋友，也很有问题。”裘远又说：“她没死在车祸现场，这几年也没出现，她的来历查不到，钟灵的具体来历也查不到，这太巧了。”

一件又一件事不串联起来，有的发现没人联想，全部单独拿出来，又串联在一起，有的发现就慢慢明显。

“她们不会是串通好的吧？”裘远漆黑危险的瞳孔紧紧盯着霍瑾年：“不然，哪会那么巧，就像霍董事长你新交往的女友一样，你不主动跟我说，我长了眼睛自己会看，那个女人和宋林江的前女友长得那么像，不说她们是一个人，说是姐妹我都信。”

霍瑾年脸色一变，却是拨通了内线，他要周松赶紧去查，掘地三尺要把宋林江那个女朋友的来历搞到手，人只要存在，一定留下痕迹，反正他有那个女人的照片，就算一个人一个人的问，也要问出她的来历。

“对了，霍董事长，我可以见一下你的新女友吗。”裘远开口：“感觉她很有趣。”

“她不有趣，她很正常，她非常好。”冷冷三句话，霍瑾年回应。

裘远轻笑一声：“我就是单纯想见见，又不会做什么。”

“她和宋林江没关系，她和那个女人的年纪对不上号。”在这点上，霍瑾年能够说服自己，只有这点可以说服自己。

“世界是奇妙的，玄幻的，有的东西，你用眼睛看不到，并不能否定他们的存在。”裘远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世界上能长得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她们之间必定有某种渊源……”

顿了下，他的眸色突然变得非常冷：“我看报道，温小姐是在去年，无意失足落水，醒来后性格大变的。”

“霍董事长，你不搞研究，没遇到过匪夷所思的事，你想象的空间有限，我跟你不同，我想象的每个实验，每个研究，都会尽量把它们变为现实，所以我接下来说的话，不是大胆的猜测，而是根据科学的合理推断。一个人性格大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完完全全不像自己，而在她改变之前，是经过了死亡的洗礼，那么，这个人，极大可能已经不是她了。”

“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现在的温知夏不是以前那个人，不知道从哪跑来的孤魂野鬼上……”

“闭嘴！二十一世纪，科学时代，我们相信科学，否则我叫你搞研究做什么，不如都去当神学家好了！”霍瑾年腾地一下站起身，双手撑在办公室，一股迫人的压力袭来，目光阴鸷。

“知夏就是知夏，她不是什么孤魂野鬼，闭上你的嘴，她就是知夏。”

温知夏如果不是温知夏。

凭宋林江第一次看到她，就对她格外不同的待遇……他更倾向于她就是宋林江的那个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