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深处的皮层一阵剧痛，痛到她根本忍不住，痛苦的呻吟，苍白的嘴唇咬出血了，那双眼却是睁不开，只克制不了的颤抖着身子。

裘远见状，又调了调电流的幅度，这就是他们公司的研究被明令禁止的原因，记忆是那么好遗忘的和想起来的？不说有生命危险，这种手段，对人的精神摧残不是一般的厉害，没几个人受得了。

眼下，霍瑾年等不及了。

他必须搞清楚，钟灵的身份，之前那五百个亿败她和她背后的那个人所赐，霍瑾年狠狠出了一次血，凭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势必要揪出钟灵身后的人。

那么，已经没有时间跟她耗了，今天就算钟灵死在实验室，该她想起来的东西也必须想起来，否则，她还是消失好了。

裘远和霍瑾年的想法一致，他的手段谈不上多温和，更别说怜香惜玉，一次又一次加大电流刺激钟灵，最后，直接叫了几个助手进来，只差没把钟灵脑袋剖开。

在这样上和精神上的双层刺激下，那种极致痛苦，令人难以忍受的恨不得就这样死去的感觉深入骨髓，使得钟灵那一下，猛然睁开了双眼，大叫：“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醒了？”

冷沉的男声，略带惊喜的响起。

钟灵瞪圆了眼睛，看不出她眼里有没有情绪，有些呆滞。

裘远伸手在她跟前晃了晃。

“钟灵小姐，这会儿知道自己是谁了？”

“这是哪！”钟灵的反应慢了半拍，语气却极为凌厉。

“钟灵小姐，我们董事长买下了你，你说这是哪。”裘远微笑着说。

钟灵只觉得当头一棒，脑子乱糟糟的，跟着纷至沓来的画面席卷而来，她怔愣在原地好久，躺在病床上睁着那双呆滞的眼，机械的转动了好几圈，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看到钟灵那张脸上，渐渐露出一抹和她气质不符的残酷的天真时，裘远便了然于心，这个女人的神智果然恢复了，身体素质不错。

“霍瑾年买下了我。”钟灵的声音平静，陈述着说：“还是被一个叫帝嘉楠的男人在拍卖会上卖给他的，我成了一件商品。”

“是哦。”裘远笑眯眯。

“不知钟灵小姐，什么心情？”

“该死！”钟灵恨声，不知说谁该死。

“钟灵小姐这话错了，谁该死啊，该死的人不是你？你所在的社团，破坏了我们董事长五百个亿的研究项目，你们窃走实验室的数据和研究对象的报告，导致我们实验无法继续下去，一度中断。”

就是关于宋林江的那组数据，这不光对霍瑾年本人的集团很重要，更是裘远身为研究人的心血。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钟灵顿时心慌起来，眼珠子转动了一圈，道：“快放开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有绳子绑着她，她却全身动弹不得，脑子一阵阵的发痛，好像有把锤子在敲碎她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