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开口，声音比之前还冷，雕塑一般的脸部绷得紧紧。

底下的人看他的眼神，不安莫测。

便有人紧张地说：“董事长觉得接下来的研究还要继续？董事会大多数人认为研究需要的那一笔经费像一个无底洞，迟早掏空公司。”

“是，你们说得对。”

霍瑾年道：“但是，有句话万变不离其宗，机遇和挑战并存，挑战跨过去了，前途一片光明，而挑战和机遇往往都一同到来，我们已经投入了那么多。”

“这么说，董事长执意不肯放弃接下来几个项目的研究？”有人眯了眯眼。

霍瑾年沉声：“自然，已经投入了这么多精力和时间，现在说放弃，晚了。”

“那之前亏损的几百个亿？”董事会的老家伙们只关心个人利益和年底分红。

霍瑾年轻易将他们的心思看穿，有钱赚就是爹，亏本了就打退堂鼓，冷冷笑，道：“我用自己的钱补上了那个窟窿。”

“还是董事长出手大方。”

自己搞出来的错误，自己解决。

嗯，好董事长，非常好的董事长。

散了会。

霍瑾年没心思理会众人心怀叵测的打算，匆匆离开会议室。

小李紧跟而上，道：“董事长，您真打算把钟灵送到裘远博士那里去？在此之前，我们的实验目标只有宋林江一个人，又多出一个钟灵”

“钟灵的记忆竟然因为刺激忘掉了，现在时间刚刚好，让她想起来，我还有很多事需要问她。”霍瑾年的耐心已经不多，转而道：“正好，让我看看裘远的本事究竟有多大，嗯？说好了，宋林江删除了那段记忆，今后不会再想起来，结果呢……呵。”

宋林江不但想起来了，还把温知夏当成前女友。

“如果有一天，能看到裘远删除他那些记忆的片段就好了。”他语气里弥漫着一股森冷的杀气：“我倒要看看，宋林江那个前女友到底是谁，长什么模样。”

“对了，李秘书，你至今还没调查到宋林江五年前发生的事，打算还要我等多久。”

自己的所有物一而再再而三被外人窥视，再不解决那些讨厌的人，以后更麻烦。

小李自知有愧，垂下头：“宋导五年前发生的事像被人有心遮掩，具体的调查不出来，那场车祸，警方调查出来的结果，更像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因为没有怀疑对象，此事就在宋家人的默许下不了了之。”

“宋林江的那个女朋友，尸骨有没有找到。”

小李摇头：“至今下落未明。”

“那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霍瑾年渐渐眯起那双深邃的眸，里头幽光闪烁得晦暗。

“有趣，真是有趣，找人查查崔启文，看他五年前在做什么。”

“董事长，这事跟崔启文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吧。”小李费解地说。

霍瑾年掏出手机，摩挲着屏幕上的那几个字。

界面正好停留在一条链接上。

小李瞄了一眼。

“揭开温知夏私生子的未解之谜”几个醒目的红字！

“咳咳咳咳……”小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这？”

霍瑾年望着他，优雅的薄唇发出冷到极点的笑声。

“很不可思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