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滴滴答答。
一分一秒的过去。
病房里,悄无声息。
张倩茜守在这里,已经两天了。
她没睡觉,眼里有红血丝。
她待在这里,也不说话,只瞪着眼睛,看着傅予安。
傅予安躺床上,只盯着天花板看。
枕头边,放着一柄泛着冷光的匕首。
当男人拿着匕首把玩时,张倩茜终是忍不住:“傅予安,你应该去神经病医院待一阵子了,疯了吗?刚救活你,又要自寻死路?”
“你什么都不懂,就别说话,保持安静的待在这里,我能允许你的存在。”
傅予安声音冷清。
张倩茜抓狂:“我在忍,在克制!一遍遍告诫自己,你是个病人,不要跟你计较!你爱她,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明白,不是你的,永远不是你的!你会清醒,可是我发现,我错了。”
“你就是个脑残!你的爱意已经病态,扭曲了!”
傅予安跟温知夏打电话。
张倩茜每个字听得清清楚楚。
若说之前傅予安的爱,阳光开朗,像个闪闪发光的小太阳,会笑,会开心,会高兴。
那么,现在的他,死气沉沉的就像个迂腐小老头,不,贴切地说,像个变态。
“你犯不着为我担心,我不会死的。”
傅予安头脑清醒得很。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死?
不会的。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珍贵。
唯有活着,才能去争去抢。
为什么要轻易服输?
在有能力抢夺的时候,绝不认输。
真的得不到,那也不放手。
他的爱,做不到成全和放手。
只要回忆一下,那些甜蜜的细节,一幕又一幕,他就无法忍受失去她。
“傅予安,你知道昨天温知夏和我说什么吗?她笑着跟我说,她再来看你的时候,要把霍瑾年或者霍泽光带过来刺激你!”
“只有这样才会让你死心。”张倩茜道:“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你在她的心中,不值一提,你什么都不是。”
“她在我心中,无价之宝。”傅予安薄唇微勾,似乎是笑。
“我说了,你不懂我,不懂我想什么,想做什么,就不要来跟我讲道理,爱这种东西,不是你随口说几句话就能改变的,就如同你,明知我不喜欢你,何苦留在这?”
张倩茜深呼吸一口气:“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欢你。”
“你和帝佳希是姐妹吧?”
傅予安突然道。
张倩茜愣了一下:“你,你居然知道?”
靠。
圈子太小了。
几个为爱疯狂的名媛,当属张倩茜和帝佳希。
只是,张倩茜的家势比不过帝佳希,没有帝佳希那么出名。
“你自己回去问问帝佳希,她那么喜欢霍泽光,纠缠霍泽光,霍泽光接受她了吗?”傅予安冷声:“还不是只把她当妹妹。”
“那你有把我当妹妹吗?”张倩茜随即问。
傅予安冷笑:“你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
张倩茜:“……”
“等我好了,我会跟公司解约。”傅予安又道:“还有我这段时间不能去工作,那些合同,要赔多少违约金,算好了告诉我,我一次性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