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惜灵同样看着自己手腕: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放心,我怎么舍得让这双手留下一点疤痕。唐泽笑道。
孟惜灵笑出了声,却又牵扯到肩胛伤口,不免又是一声轻哼。
随后说道:总是你在救我,何时也该让我救上你一救?
唐泽偏头看她,笑了笑:你个渣渣,让你救我?那只怕我尚未身死,你就已经香消玉殒。
孟惜灵当即给了他一拳。
马车不疾不徐的踩踏着夜色行驶在官道上。
夜风拂来。
孟惜灵枕在唐泽肩头,安然的睡去。
唐泽聚出一个护罩,为她遮挡住拂来夜风。
看着她精致的小脸蛋,不自觉地轻语一句:真美啊。
翌日清晨,马车在玄武镇血阁执事堂门前停下。
唐泽抱着孟惜灵走下车,将她送入执事堂。
你就在此地养伤,等我归来。
好。孟惜灵柔声应下。
唐泽走出屋外,叮嘱此地执事几句后,勾勒起传送阵回到昆仑界。
又自昆仑界回到王城。
一路径直来到南宫骁勇书房。
南宫雪两姐妹和镇南王都在。
唐泽并未阖上房门,径直走到书案前,把玩着那方海兽啸月澄泥砚。
他很早以前就曾注意到这是件宝贝,四方形的砚中墨汁润泽胜水,质地细腻,素来贮水不涸,历寒不冰。
他不喜欢舞文弄墨,但今日想必能够用上一用。
屋外的阳光热烈,烘烤着院中芭蕉。
一只百灵鸟在树上鸣啾不停,声音清脆悦耳。
恶贼,你这是咋了?进来也不向父王问礼,也不说话的。南宫雪道。
唐泽端详着砚台,冲老丈人招了招手:王爷请上前一些。
南宫骁勇不明所以:有事说事,少阴阳怪气。
唐泽抬起头,盯着南宫骁勇。
忽然手上发力,手中砚台朝着南宫骁勇的脑袋就拍了上去。
砚台碎裂,南宫骁勇被开了瓢,闷哼一声,踉跄跌坐会椅子上。
鲜血很快溢出,淌满半边脸颊。
呆若木鸡的两姐妹这才反应过来。
南宫翎冲上前查看父亲伤势。
南宫雪咆哮:唐泽,你疯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唐泽放下半截砚台,冷眼盯着南宫骁勇:王爷管不好你自己养的狗,就要做好为那畜生付出代价的准备!
南宫骁勇脑壳昏沉,还未能缓过劲来。
南宫翎盯着唐泽,见他一脸阴寒,眼眶瞬间就红了,噙着泪花。
唐泽凛然说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你的棋子,烦请王爷记住这句话!
言罢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南宫骁勇看着唐泽背影,心里阵阵怒意翻腾。
许久才厉声道:来人!给我查查,这畜生到底遇到何事,竟敢让他这般放肆!
太监海大瑞急匆匆走来,将一封书信放到桌案上:启禀王爷,这是三日前自金麟城送来的。
南宫骁勇怒气冲冲撕开书信。
只是看了一眼,登时跳脚道:好你个赵雪风,让本王替你背了一次黑锅!传令算了,等本王到了北境,再好好收拾你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