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说得太对了。

谭茶摸摸下巴：“所以还是变成瘫痪好了。就像现在这样，身体的感官全都开放，偏偏又动也不能动，只能够躺在床上等死，有人给你一口饭吃，你就有一口饭吃，没有人给你饭吃，你就只能够饿着。还得有人伺候你，要是没有人愿意伺候你，那你就只能尿在床上，拉在床上，久了之后，你就跟活在粪堆里差不多了，到时候屋子里肯定臭死了，无数的苍蝇飞进来落在你身上，各种蛆和虫子你在身上生长，爬行，啃咬你的皮肤，血肉，你每时每刻都能够感觉到自己活得就跟一个垃圾一样，想死却死不了，只能够一日日的看着自己，活成了你不愿意活成的人。”

“这个好。”谭茶扬起漂亮的笑容：“你觉得，我为你选的这一条路，怎么样？”

二爷：……呃，他想吐，他想死。

尼玛，这是人吗？

这是恶魔吧？

谭茶轻轻的笑：“对啊，我就是恶魔啊。还记得我刚刚说过的话吗？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我想，你那么乐意做别人的恶魔，想要你痛彻心腑，也只能够是，给你一个恶魔。我觉得，我这个恶魔，一定会做得很称职，很让你满意的。”

“你觉得呢？”

二爷恶狠狠的瞪着她。

谭茶扬起金针就要扎下去，审讯室的门推开，杜南钺走了进来：“媳妇儿，到时间回去给孩子们喂奶了！”

“啊，这么快的吗？”谭茶站起来看了看手表，“哟，这时间过得还挺快的啊，不行了，我得先回去给孩子们喂奶了，要不然等会儿他们就得饿哭了。你先在这里躺着啊，我给孩子们喂完奶，吃点东西养好精神就过来，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伺候好你的！”

谭茶将手里的金针放回到包里，她和杜南钺一起往外走，二爷还能够听到她的吩咐：“二爷他超级喜欢我送给他的这个大餐，你们千万不要去动他，知道吗？就让他好好享受，知道吗？”

“知道了。”对于二爷这样的恶魔，就没有人会不恨他的，所以看他吃苦头，他们都是非常乐意的，自然不会不照做。

杜南钺和谭茶离开了这边的审讯室，出到外面，首长过来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效果？”

谭茶将自己观察所得告诉他：“我觉得对他用刑，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他屈服，因为他会把这当做是一个通关游戏，幻想自己是一个英雄，只要熬过去一次刑罚，就像是战胜你们一次一样，这只会让他兴奋，也能够让他得到一种畸形的自我满足。”

“所以他没有弱点吗？”

“他有弱点。”杜南钺说：“我们之前弄错了方向，我们只想着怎么打碎他的骨头，攻破他的防御，却没有想过，我们的这些攻击，或许根本就伤不到他，反而会让他把壳变得更加坚固牢靠，因为我们想再多的办法，有一点无法改变，那就是我们明面上不能够对他用刑，始终都能够让他保持着他底线之内的体面，所以他根本就不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