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先皇最后接受了汤若望的劝促,舍去一位年龄较长的皇子,而封一位庶出的、不过八岁的皇子为帝位继承人。当时为促成这样一个决断所提出的理由是因为这位年龄较幼的太子,在髫龄时已出过天花,不会再受到这种病症的伤害。而那位年龄较长的皇子,却尚未曾出过天花,与其父皇一样时时都得小心着这种可怖的病症。汤若望的理由使先皇顺治帝折服,自己即将被天花夺去生命,还有什么能比这个理由更能打动他呢?就这样清朝入关后最高权力的第一次移交,竟是因一位皇帝死于天花,一个不会再得天花的、本不受父皇关注的皇子立即身价百倍。我脸上的麻点顷刻间竟成了我为帝王的资本,这是福气呢?还是祸患?
我出生没有多久,正赶上天花大流行。不得已之下,由其乳母抱出紫禁城,寄住在西华门外的一座宅邸中“避痘”,可以说长期得不到父母之爱。两岁那年,我仍然没有躲过痘魔的侵害。好在,有乳母——正白旗汉军包衣曹玺之妻孙氏的悉心照料,康熙硬是从天花的魔掌挣脱出来,只是脸上留下了不甚雅观的点点痕迹。朕幼年时未经出痘,令保姆护视于紫禁城外,父母膝下未得一日承欢,此朕多年抱歉之处。躲过天花的灾难之后,幼年搬回了紫禁城,但天花的陰影仍时时笼罩在朕的周围。由于天花连年爆发,深宫中也常常处在人人惶恐的状况之中。如果宫中有人得了水痘,父皇顺治等就会出宫“避痘”。如果城中有水痘病人,四周则用绳子围起来,谁也不准随便接近,即使是集恩宠于一身的皇子也不得四处走动。童年的活动天地因为天花的肆虐而被禁锢在很小的范围之内,这些惊恐与动荡的灰暗记忆填满了幼年朕的脑海中。
天花这两个字,一直困扰着我。不能让后人像我一样,在童年时代就经受不能在父母身边接受父母之爱的经历。
朕在在太医院下专门设立了痘诊科,并在普天之下广征名医。北京城内还设有专门的“查痘章京”,负责八旗防痘事宜,朕将这件事情是当成一件大事来抓的。
由于天花的流行,蒙古草原各部入觐制度受到了严重的挑战。由于蒙古首领多为“生身”,没有患过天花,为避免传染起见,先皇顺治帝多年不接见来京的外藩首领,后来又规定没有出痘的蒙古王公也不许入京觐见皇上。这件事情,不能小觑。
康熙十六年出巡塞北的途中,朕在热河发现了一个理想的避暑地方,在此建立一个避暑避痘的行宫。以后凡是没有出过痘的蒙、藏、回、维等上层贵族,想要觐见皇帝,可以在每年七月到热河,九月随皇帝入围场秋狩,同时觐见皇上。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办法,因为天高气爽的秋天入觐,既避开了痘疫发作期,同时也达到了亲合少数民族各藩的目的。
朕继位以后,多年的休养生息,使得北方连续性的天花爆发已开始减弱,而南方传统的种痘疫苗法也传到了北方。
我大清的种痘疫苗法,连曾派人专门到中国学习种痘法,比如俄罗斯。
我两岁,就在与天花竞赛,十四阿哥骑个马又怎么样啦有哥哥们护着他呢,有我关爱着他呢!他喜欢,就让他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