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项:“凡欲令妇人爱,取苦扬和目下毛。烧作灰,和酒自服,即得验。”
关于桃枝辟邪,《山海经》就说道:
东海度朔山有大桃树,蟠屈三千里,其插枝门东北曰鬼门,万鬼出入也,有二神,一曰神荼,一曰郁垒,主阅领众鬼之害人者,于是黄帝法而象上,驱除毕,因立桃板于门户,画郁垒以御凶鬼,此则桃板制也。盖其起自黄帝,故今世画神像于板上,犹于其下书右郁垒,左神荼,元日以置门户间也。
至于把桃枝做成木人呢,则是原始巫术中的一类,姑且名之为“模仿巫术”,以“木人”象征所心爱之人,对其暗中施法,改变对方的心意。我们在前面说过汉武帝时代曾经兴起一场大狱,根据《汉书》记载,他手下的酷吏江充收到线报,说是有人请巫师施展法术,诅咒汉武帝,于是“(江)充遂至宫,掘盅得桐木人,时生疾,避暑甘泉宫”。
根据《医心方》所辑录的《枕中方》上说:“五月五日,取东引桃枝,日未出时作三寸木人,着衣带中,世人语贵,自然敬爱。”
总之,以桃木作为道具,雕成木人,从而使得原来的诅咒魔法到了唐代摇身一变而为恋爱巫术,实际上是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当然了,也不一定非得用桃木,写过《世说新语》的刘义庆在他的另一本书《幽明录》上则记载了古代画家顾恺之是如何暗算自己搞不定的美女的--“顾长康在江陵,爱一女子,还家,长康思之不已,乃画作女形,着壁上,刺心,女行十里,忽心痛如刺,不能进。”
至于毛发、指甲、眼睫毛会成为媚药的道具,则是由另一种原始巫术“顺势巫术”所发展而来的,这种巫术注重人与人往的中介,并认为人和人能通过某一中介而加强彼此的联系。在古代中国人的观念里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可说是全民的共识,所以头发啊指甲啊,虽然很小,但却是很贵重的。我们不用上溯太远,就举一下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上的说法:
发乃我血余,故能治血病,补阴,疗惊痫,去心窍之血。刘君安以己发合头悄等分烧存性,每服豆许三丸,名曰“还精丹”,令头不白。(人部第五十二卷“乱发”条)
阴阳易病,用手足爪甲二十片,中衣裆一片,烧灰,分三服,温酒下,男用女,女用男。(人部第五十二卷“爪甲”条)
既然头发啊指甲啊在严谨的医学家眼中,都能用来治病,那么处于热恋中的人将心爱人儿的头发、指甲、眼睫毛烧成灰下酒,并不是完全没有逻辑的一件事情。据报载,现代日本青年男子为了赢得女子的欢心,希望得到女人的头发,并将之与自己的头发系在一起,大有古风,实在是让人兴叹啊!
而在中国,最熟练运用头发、指甲来绑住自己“恋人”的,则是青楼的妓女。青楼又称“销金窟”,其中关键是能诱人沉湎其中,纸醉金迷,花天酒地,而不愿离去。那么仅仅依靠色相和才艺,未必完全行得通,清朝青心才人《金云翘传》就总结出七种方法,分别是七个字“哭”、“剪”、“刺”、“烧”、“嫁”、“走”、“死”,其中“剪”、“刺”、“烧”倒是值得表上一表:
……
二曰剪。客人住久,他有意恋我,我此时就要定计以结其心。恐怕别家见他替你合得好,引他去跳槽。朋友们见你二人相好,拆你们的风月,与他同剪香云,结为一处,分缚二臂,为结发之意……
三曰刺。两情既洽,必用一事以锁其心。不然子弟之心最易变……如今要用个重手法去拿他:或在两臂下,或在脚股上,或忽于脚板底下,以花针刺亲夫某人在上,以墨涂了,使他见之以为你情独厚,他必堕术中,死心塌地在你身上。他若去了,后来别客看见,想道某人不知怎样待他好,他所以如此恋他,又必多方加厚于你,欲夺前人之爱。你就可因而行计,攒眉哭告道:“某人在我身上费过多少银子,怎么用情,怎么好人,怎么知趣,我不曾报得他。”言罢,掉下几点假泪。不由此人心中不转,要绰趣,自肯用钱了。
四曰烧。烧乃是苦肉计。如今的子妹刁钻,子弟也乖巧。要得他的欢心,赚他的钱钞,没有迫切动人心锁人意的法,哪能笼得他堕入个中?只得用下这苦肉计,替他双双罚誓,男不变心,女不二念,若有反复,神天共殛。两人同炙,第一穴替第一等心上人,恩情最厚者灸,名曰“公心中愿”。两人解开怀,肚皮合肚皮,胸前对胸前,以香灸之。第二两头相并而灸,名曰“结发顶愿”。第三我左手合他右手臂灸,名曰“联情左愿”。第四我右手合他左手臂并灸,名曰“联情右愿”。第五我左股合他右股同灸,名曰“交股左愿”。第六我右脚合他左脚并灸,名曰“交股右愿”。当时曹操八十三万人马下江南,被黄公复一个苦肉计断送了。希罕世上这些蠢男子,不曾替他好,他尚且在人前卖弄某子妹替我好,你真替他烧香疤,他就破家荡产,卧柳吞花,死也不悔了。
“不管是哪种方法,我都不会用的,我只是心念着四阿哥,我用心在爱,能不能换回你的爱,我从不考虑这些。可能有人说我太傻,可是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有一个人默默地付出的,我希望这个人是我。”
“不管你是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我都不会辜负你的。”四阿哥看着外面的夜色说。
我怎么知道的四阿哥写给德妃的信里交待的,作为猪,以及猪的影子了,知道这些太简单了,谁会防备一只小猪猪呢
这边众皇子准备着贺礼送给康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