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倩对宁采臣说采放下固执推开窗户的样子，就是你走在林荫路上微笑着散步的样子。上帝的苹果给了牛顿，苹果落地，就是你草长莺飞的样子，就是时间的样子。你是哲学的光线照进真理的房间，你是我心中伟大的物理。”

我生气地说：“串了！台词不是这样的！这都串哪去了”

聂小倩面不改色地宁采臣说：“尼采放下固执推开窗户的样子，就是你走在林荫路上微笑着散步的样子。上帝的苹果给了牛顿，苹果落地，就是你草长莺飞的样子，就是时间的样子。你是哲学的光线照进真理的房间，你是我心中伟大的物理。”

我瞪着眼睛说：“你抢我主人台词是不这是你这个时代该说的吗”

聂小倩不理我，鬼是不在乎影子的，他们本来就没有影子。

“求你给我一卷书，夜里没事，请兄长指正。”聂小倩对宁采臣说。

“对嘛，这才是你该说的话，这才是你该做的事！”我说。

宁采臣答应了。小倩又坐了一会儿，还是不说话；二更快过去了，也不说走。宁采臣催促她，小倩凄惨地说：“我一个外地来的孤魂，特别害怕荒墓。”宁采臣说：“书房中没有别的床可睡，况且我们是兄妹，也应避嫌。”小倩起身，愁眉苦脸的像要哭出来，脚步迟疑，慢慢走出房门，踏过台阶不见了。宁采臣暗暗可怜她，想留她在别的床上住下，又怕母亲责备。小倩清晨就来给母亲问安，捧着脸盆侍奉洗漱。操劳家务，没有不合母亲心意的。到了黄昏就告退辞去，常到书房，就着烛光读经书。发觉宁采臣想睡了，才惨然离去。

宁采臣：“红初添香也不过如此，你是在用魂魄添香啊！我不想负你，不想玷你清白，你可知道呢”

聂小倩说：“你若不是这样正人君子该有多好。你越是呵护我，敬重我，我越得像是在疏远我。”

有几天，聂小倩没来，宁采臣喊我聂小倩。这是搞什么呢真假聂小倩有这一集吗

我对宁采臣说：“我不是聂小倩。就算秋天落尽，我也不可能是聂小倩。山无棱，天地合，我不是聂小倩。云在青天水在瓶，我不是聂小倩。”

“小倩，你可不要忘了我们的曾经沧海。”宁采臣说。

“还巫山云雨呢！我要当一个男人！我当了男人，就可以揍你了，这一天让你给气的，吃匆葡萄干也不得，吃葡萄行，喝点饮料也不行，聂小倩还喝酒呢，喝酒你怎么不管，一天竟收拾我能耐。”我说。

“小倩，对我们的爱负些责任行不行不要说这些气话了，你就是我的小倩，永运的聂小倩。”宁采臣说。

先前，宁生的妻子病了，不能做家务，母亲累得疲惫不堪。自从小倩来了，母亲非常安逸，心中十分感激。聂小倩走的这几日，都是我在做家务。这两口子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想让我做家务这把我气的。

终于有一天，聂小倩回来说，对我说：“我早就感觉到你不是普通的影子，这几天辛苦你了，我隐约感觉到了妖怪的气息，怕是那边来人抓我，出去躲了几天，吸引走她们的注意力而已。”

“唉！你怎么不早就好事一件我也赶不上，这把我累的！还好没有被欺负，要是不清白了，主人可就不要我了。”我委屈地说。

“可爱的影子，我要送你一件礼物。”聂小倩说。

“谁要你的礼物，你还是给宁采臣留着吧！”我说。

我们都笑了。

小倩每天辛勤持家，真的，打怪兽容易，但是守着家难，琐碎的事，做久了谁不心烦呢再好的感情，时间久了，看清彼此的缺点，谁会忍谁多久可是聂小倩就是深爱宁采臣，把个家治理得景景有条，陪宁采臣读书，添香不断。宁母对聂小倩一天比一天亲热，就像自己的女儿，竟忘记她是鬼了，不忍心晚上再赶她走，就留她同睡同起。小倩刚来时，从不吃东西、喝水，半年后渐渐喝点稀饭汤。宁采臣和母亲都很溺爱她，避讳说她是鬼，别人也就不知道。没多久，宁生的妻子死了。母亲私下有娶小倩作媳妇的意思，又怕对儿子不利。小倩多少知道母亲的心思，就乘机告诉母亲说：“在这里住了一年多，母亲应当知道儿的心肠了。我为了不祸害行人，才跟郎君来到这里。我没有别的意思，只因公子光明磊落，为天下人所敬重，实在是想依靠他帮助三几年，借以博得皇帝封诰，在九泉之下也觉光彩。”母亲也知道她没有恶意，只是怕她不能生儿育女。小倩说：“子女是天给的。郎君命中注定有福，会有三个光宗耀祖的儿子，不会因为是鬼妻就没子孙。”母亲相信了她，便同儿子商议。宁生很高兴，就摆下酒宴，告诉了亲戚朋友。有人要求见见新媳妇，小情穿着漂亮衣服，坦然地出来拜客。满屋的人都惊诧地看着她，不仅不疑心她是鬼，反而怀疑她是仙女。于是宁采臣五服之内的亲属，都带着礼物向小倩祝贺，争着与她交往。小倩善于画兰花和梅花，总是以画酬答。凡得到她画的人都把画珍藏着，感到很荣耀。

一天，小倩低头俯在窗前，心情惆怅，像掉了魂。她忽然问：“皮囊在什么地方？”

宁采臣说：“因为你害怕它，所以放到别的房里了。”小倩说：“我接受活人的气息已很长时间了，不再害怕了。应该拿来挂在床头！”

宁采臣问她怎么了，小倩说：“三天来，我心中恐惧不安。想是金华的妖物，恨我远远地藏起来，怕早晚会找到这里。我的感觉在这几天特别强烈，就算我东躲西藏，也总不是办法，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当这一天来到，我也不惧怕什么，跟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是快乐的，我已经很知足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平静去面对，一切听天由命，但愿天意见怜。”

“人生梦如路长

让那风霜风霜留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