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个巡抚家少爷,又是兄弟中的老幺,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会围着一个小女孩转他有各种外交的机会,有各种活动可以参加,可以认识各色人物,眼界宽广,怎么可能被一个木桩栓住谁说不可能物件越大,带动它的动力就得越大。位置越高,所肩负的责任就越大,那么他的心理就会越脆弱,就越需要女孩子来支撑他,分担他,推动他,可以有各种方法,但他一定是需知已分散他的注意力的,让他从纷繁之中挣脱出来,成为自己。人,不但是社会意义上的人,还是个体上的人,有完整的人格,完格的人格,阴阳平衡,男人是需要女人来塑造的。成长的岁月,哪个男孩子心中没有一个女神他们长大了,哪一个不是按着这个女神的形象在寻找那个能塑造自己,使自己继续成长的人连神都不否认的事情,谁能否认
小蝶的爷爷病逝了。尽管年府对他照顾有佳,但是生老病死,是大自然的规律,就像早上起来要穿袜子。现在,大自然不给他袜子穿了,谁又能怎么样呢小蝶的爷爷再也不咳嗽了。小蝶平时最怕爷爷咳嗽了,爷爷咳嗽的时候,灵魂一定很生气,咳嗽嫌吵,灵魂想离开爷爷。灵魂长成球的样子,如果咳嗽声音太大,就会有人来将爷爷咳嗽的放进口袋里,每次口袋装满灵魂,就返回住处。他把灵活洗干净了,晒一上段时间,晒干了,叠在一起,那么收走别人灵魂的人,要把那些灵魂用什么什么地方用来浇花吗还是用来看管好园呢还是在贮存到了冬天,用来燃火呢小蝶宁肯冷着,也不要用爷爷的灵魂燃火。小蝶跟秋月说起这些,秋月虽然听不懂,但是却能理解小蝶那的悲伤心情。小孩子说话就是这样的,比较形象化。他们的心是空白的,他用空白来形容他们看到的一切。
“爷爷睡着了,爷爷醒一醒!爷爷醒一醒!你不起来,你的灵魂就没办法站起来,你的灵魂长期不站起来,别人会以为它死了,会用袋子把它收走的,爷爷你起来,爷爷你起来,小蝶需要爷爷,小蝶需要爷爷”
“小蝶,不要哭了,让爷爷安息吧!以后我们大家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这样悲伤,爷爷他怎么能安心地走呢”年羹尧说。
年羹尧建议小蝶搬到别的屋子里,免得小蝶看见原来的物品想起爷爷。新的房间很宽敞,阳光也好。窗棂的窗案曲折往复,像一个人对这世界的留恋。
秋月和秋鄂照顾小蝶也是开心得很,也照顾得不错。想想看,她照顾不好了,别人不会很是怪罪的,本来小蝶就是年家的一个义女,出身又是一个布衣百姓,如果照顾好了,那就是爱心满满,这样,秋月和秋鄂就一点压力都没有,就不容易出错,能够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潜力,凡事都想在了主子的前面,做得滴水不漏,当然,漏了,小蝶也不好意思说出来,约等于没漏。
小孩子嘛,肯定是以玩为主了呀。看看成人,每天嘴里说的都是成人的事,好像小孩子们玩的事情都不算事情。用布做了一个布偶,不是事情吗是大事情,做的好的人,就是值得骄傲的,是有资格接受别的孩子崇拜的。就是在一起奔跑,那也是很大的事情,奔跑得快的孩子,他迎着最前面的风,这怎么一样呢摔跤有力气的孩子,也是值得骄傲的。摔跤也是一件大事情。到河里摸鱼,当然也算大事情。平常百姓家的孩子,就是带上一只盆,挽上裤腿,其实挽的意义不大,因为最后裤腿还是会湿。不是水为难裤子,是裤子想亲近水。一种事物想亲近另一种事物,挽回只不过是成全了浸润的高度而已。小孩子们站到水里,用脚踩着水边的草,左踩踩,右踩踩,让鱼以为水在踩它,水跟鱼有了误会,鱼躲开,就进了盆里。立刻收回盆,啊,收获好多呀!常常是灰色的小虾多一些,还会有一些小白票鱼和沙骨轮子。小白票是细长的白鱼,而沙骨轮子是灰色有暗纹的鱼。他们的学名叫什么,我们小孩子可不关心。反正不叫鲸鱼就行。泥鳅鱼也是比较普遍的,但是我不喜欢把它归入鱼类,我觉得它就像蛇,我很害怕的。如果是捞到了大一点的泥鳅,我更怀疑它是蛇,我会把小白票和沙骨轮子还有小虾留下来,而把泥鳅迅速放回水里,泥鳅就是蛇后悔了,蛇后悔的时候,就是泥鳅的样子,我好害怕泥鳅。
现在我是一只小猪,可是我还是很害怕混鳅。
年羹尧他们是贵族子弟,当然捉鱼的装备跟百姓人家不同了。他们有鱼网,想一网打尽,就一网打尽,他们想把河水他成几截,带一小节回家,那有什么不可,如果可能的话。年羹尧跟小蝶以及家丁、侍女们玩得比浪花都开心。悲伤这东西,不能忘,不能忘,是因为不能放。能让人悲伤的事物,一定都是深爱的。放不下的,就深埋在心底吧,就埋在有光的地方。可以做些别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