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扎进来了!凉嗖嗖,热乎乎!凉嗖嗖是刀,热乎乎是血!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有人来喊刀下留人嘛可是刀扎进来了呀!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呀!刀举起来,就有马蹄声响起,或没有马蹄声,直接就有人喊:“刀下留人!”
刀下能留人,刀下为什么就不能留猪猪的命不是命吗
好痛啊我是这样死的然后能回到妈妈身边吗我好困,睡来已在地狱了。
黑乎乎,光线好暗。
我看见了寸草心。我靠着他的肩膀大哭起来。“好耻辱啊,我是被人捅死的!刀捅进来,我好耻辱”一直在哭我的那些话变成了“好哼哼啊,我是被人捅死的!刀捅进b,我好哼哼”话语变成这样,周围的鬼全都笑抽了,一个不剩。他拍拍我的后背,然后轻抚我脸颊。他想亲吻我,我扭着头。我现在是猪,不想接受任何人的爱。
我可不是在寸草心面前失态!寸草心是谁寸草心是阎王,公正的,磊落的阎王!最主要是,他是我的哥们!
到了地狱,海拔低,鬼的头脑都差,这样,就把我的智商给突显出来了。我试着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如果说对了这个字,我再说下一个字,如果这个字说出来是猪哼哼声,那就换一个词!中国汉语的优越性体现出来了,有很多意思相近的词,可以考虑替换。比如好,跟优秀,出色意思都是相近的,光跟亮,意思也是差不多。每个词语都有跟它意思相的近的词语,在寻找理想时它们互相陪衬,在寻找真爱时,它们互相帮衬。我说了个字:“你”,嗯,没事!我又说了“想”,结果出来了猪哼哼声,我立刻改成“思念”,我说“你”,对,出现的是“你”,而“了”出现的是b,我立刻改口成“矣”。所以,“我哼你b”,改过来就是“我思念你矣”!嗯!这个办法可行!看看,看看,说个话,都比婴儿还费劲!但是也比说不出来强啊!在地狱里还有这样的收获,我也没白死!当猪已经很痛苦了,当一个不会说话的猪,真的更痛苦。终于明白,人之所以为人,是为了表达。所以说,表达才是第一生产力,才华才是第一生产力。我嘴里不停地嘟嘟囔囔,寸草心说:“你在嘟囔什么”我说:“我在试做一等容易码矣!”
寸草心哈哈大笑,他捂着肚子:“我当阎王亿万年了,从来没遇到一个这么说话的。”
突然他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你在制作一级简码!你把发出来是猪哼哼音和b的字全替换成别的字眼,说话的时候遇会产生猪哼哼音的字眼,你根据句意,直接替换成别的字眼,把话语一次性表达完整。怎么你现在这样聪明了呢”
我又训练了一下自己,在嘴里放进石子,反复地说。站在地狱里悬崖边在狂吼的怒风中大声地发音,很可笑,越是可笑,越感动了我自己。有时觉得可笑,我就笑,有时觉得感动,我就流眼泪。那些遇过的鬼们都说:“你看这只小猪猪,一会儿哭一会笑的,咱们阎王竟然喜欢它!”
我才不在乎别人,不,是别鬼怎么评价我,山不厌高,水不厌深,评价阴挡不了山高水长。我已经能把人称代词全都发好音了,常用介词和语气助词也差不多可以说得准确了。名词和动词这样的实词有的准确,有的不准确,基本规律是,开口比较大的音aoang等就能发准确,开口比较小的音i就发不准确。比较生僻的形容词都是猪哼哼声,汉语里b开头的只能是b开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根据这些规律,我制定出了一级简码,记在心里。本来想写在纸上,可是我这种情况,我能记在纸上吗笔能拿住我,我都拿不住笔。没事的时候,就反复揣摩发音的事。所以啊,世界上的人,都是自以为痛苦罢了。其实,能说话,能顺利地说话,能顺利地表达自己的意思,都是很大的幸福,只是他们不珍惜罢了,他们懂语言,却用语言来互相伤害。
寸草心抱着我,反正现在我是一只猪嘛,长得小小的一只猪!抱就抱吧!反正他也干不了别的。我现在这个德性,他还能像从前一样待我好,显然也是真心的了。这才是我真正的哥们。虽然他拿我当情人看待,可是,在我心里,他是我的好哥们。
寸草心听见我说话就忍不住笑。那些小鬼们一点都不给面子,笑得没个人样!也没个鬼样!
“助吾洁脸,吾些许天没洁吾脸矣。”草,文言文都出来了。因为既然用不了“洗”这个词,改用了“洁”,很多改用“些许”,其它的都用了简洁型文言,那么“我”改成“吾”才配套呀!哎,到处都是知识啊!在于发现,真的是这样呢。我,白玄菟,变成了猪,都能搞发明创造!
听我说“助吾洁脸,吾些许天没洁吾脸矣”,几个小鬼前仰后合,四方八方地笑,有一个还把脖子笑进了腔子里,结果其它小鬼味嘻嘻哈哈地帮他往外拔脖子。看看这闹闹的!看看!看看!可是我愿意这样吗怎么就变成猪了呢还是只死猪!
哎!若曦!白瞎了这么好听的王妃名字。突然想知道历史上有没有若曦王妃。电视里演的《步步惊心》毕竟是电视剧嘛!要找到档案才算真正的让人信服啊!如果真的有若曦王妃,那她最后是怎样的结局呢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我永远是一只死猪吗我什么时候转世出去重新成为白玄菟,回到现代世界去还是继续留在清朝年羹尧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