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找阎王有事情的,我还没说呢。你走开!”我推开他。他一种嗔怪的眼神看着我。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衣服穿反了忘穿内裤了没有呀,我记得很清楚,我穿的是蓝色的,早上我没喝酒呢,不可能记错的,我才20岁哎。”我喋喋不休地说。
寸草心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你们俩个在干什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封建迷信害死人!”阎王好奇地问。
我笑了起来。“阎王你也变风趣了呀!”
阎王拍了几下手。这时候,走进来几个女鬼,她们跳起了舞。中间的女鬼唱起了歌。慌忙之中,我用筷子捂起了耳朵,发现错了,又放下筷子,用手捂住耳朵。哎呀,这调跑的。
“这可是我们地狱里唱歌最好的,最拿得出手的。”阎王向我解释。
最拿得出手的你长着蚊子手吗我在心里想,但是,我没好意思说出来,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还要有事和人家说,怎么好意思见证他的蚊子手。
“我亲自唱一首。我在地狱里亿年年了,还从没有唱过歌呢,今天看见你白玄菟,真的是我亿万年以来,就开心的一天。”阎王动情地说。
啊,这太感人了。就凭这几句话,不管唱成什么样,都是最美的歌声。什么叫最美的歌声,如果拥有一颗仁爱、公正之心,不管音域是宽阔是狭窄,不管高亢还是低沉,唱出来的都是最美的歌声。
“啊我爱你,来自天空的小鸟”歌声刚响起,房间掉就开始摇晃。顶棚就开始往下石块。地震了!以前我一直想知道,地震时磁场是不是有变化,是大块石头先掉下来,还是它的小碎块渣粉先掉下来?直线的还是斜线的?地震时唱歌会不会跑调?比如像我这种歌声美好的,会不会唱得比鬼都难听?现实,答案从棚上全掉下来了,有时直线,有时斜线,有时大块头,有时小块头往下掉。没吃过地震,还没见过地震跑快跑吧,我一下子窜出门外。歌声停下来,地震也停下来。我走回房间。现在我什么都明白了,雕像不能那个,唱个歌都这样,那个的话,地狱就得塌了。这样看来,阎王还真不容易。小喽啰们收拾好现在,我们继续吃。只要男人和女人没发生不该发生的事,什么事都是可以继续的。我白玄菟是何等人我这个人飞扬跋扈,其实我最专一了,我坚硬的外壳,都是在保护我柔弱的内心。
真是见识了大场面,场面真的是太大了。这都是发了面的,比没发面做出来的东西大,那可大多了。先是地狱因为我的到来而变得有趣,然后是地狱变得有趣,而我也变得胆量大起来,胆量大起后,地狱变得更有趣
开始说正事吧!我感觉时机到了。时机很重要。在我们有佳木市,谈事情都要有一种融洽的气氛,哪能上来就说:“我要借钱,而且不想还。”总得谈点比较放松的问题,都比较放松了,然后一点点渗透:“我要借钱,而且不想还。”当然我就是打个比方。我这个人,从来不跟别人借钱,因为跟别人借钱等于瞅不起自己。我白玄菟需要向别人摇尾乞怜吗需要要把风险和灾难移嫁给别人吗
“我想用挣来的钱买积分。”我说完这话,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好像地上有积分,看了一会儿,我在想,如果地上真有积分,我用左手抓起来,还是右手呢对了,积分长什么样呢还是说它只是一个概念呢什么事都说不定啊。卡夫卡都变成虫子了,他的妹妹天天说他们虫子给他们全家带来很很多痛苦,虫子信了,它不吃不喝,最后饿死了,为了让全家人不再为它痛苦。结果它死了,他妹妹很开心,他妈妈和爸爸都很开心,阳光很暖,结尾就是在描写阳光。其实我可以帮它来描写阳光,我可以写得和他一样好。至于他的妹妹,我会告她一级谋杀。小说的结尾让我唏嘘不已。全世界有60亿的人都相信卡夫卡变成了虫子。卡夫卡的书被放在书店里最显眼的位置上,每次到书店,不管从向左走,还是向右走,都会遇到卡夫卡的书。总统是不会变成虫子的,但是卡夫卡会,卡夫卡太善良了,可善良的人变成了虫子,这可怎么办我买到的积分可以使虫子复活吗然后再变回卡夫卡。不过,我得先用积分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还剩一些积分的话,我才能帮它,如果没剩有下,那我就不帮他了。我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寸草心和阎王都在看着我,异口同声地说:“买积分”
“是啊,买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