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和其它同学面对面走过也会打个招呼的,有时候会多说几句话,我想证明我不是妈妈说的那样差的人,我有和外界交流的能力。飞狼是我们班比较突出的男孩,他总是那样自信、有活力。记得一次在课外劳动时我们用铁锹铲操场上的草,我们一班负责教学楼前的片区,在我们将草都快铲掉的时候,飞狼带头组织了几个男生将铁锹合搭在一起,将大块的草皮运到校门,他高声喊口号“同学们,让我们团结起来,集体的力量战胜一切,一、二、三……”他的声线在从少年向青年转换,充满了磁性。刚入学我们彼此还不熟悉的时候,他就在人群的交往中真挚而大方,让我羡慕不已,这就是我妈妈喜欢的那一类孩子啊。飞狼和我的交谈很少,我必须面对这样的事实,他一开始和一个叫翩翩的短发、穿红道道上衣的女孩女孩交往了一段时间,不知为什么不久后不太在一起交谈了,后来和一个叫先先的女孩交往了。飞狼和哪个女孩交往哪个女孩就成了所有女生心目中羡慕的对象。先先经常穿一件黄色领子很长很大的那种衣服,和日本学生的校服有种相似,后来我也买的那件桔色的衣服就是和她同款式的。先先有长长的及腰的头发,梳成两根长辫子,像动画片中的水冰月的发式,我这样说并不是她在模仿水冰月,实际上这只是在描述她的美好的一种探索方式。就像“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并不是说西湖在模仿西施,而是对西湖风景的一种婉转表达。实际上先先这个女孩是很有自己的个性的,她从不随波逐流,一件事情如果她不喜欢,哪怕大家都在做,她也不会跟着去做,她不会因为寂寞就参加进大家的交谈中。所以先先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走在路上。先先喜欢做的事情是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的。自习课上飞狼坐在先先的旁边,往先先的头上放书,一本一本的往上加,先先不躲闪,头顶着书接受惩罚一样坐着不动,当书加到一定程度就会倾斜,“哗”的一声掉到地上,飞狼就会用书打她,让她把书捡起来,再次将书放到她的头顶,当有重物压到她的身上,看她的身材就更好了,她的乳房正在发育之中,他在用书本抽打她的那一刻,不会让人有打架的联想,只和一些有关的青春萌动的东西混和在一起。而翩翩在下课时会经常走过我身边来,此时刀刀已经走到外面去了,翩翩会放到我手里一张纸条,让我放在刀刀的书里,对我说不要和别人说就走开了,她走路比较婀娜,不像先先那样随意。纸条上的字我是一定要看的,没人给它锁上,我为什么不看呢?上面写着小而规整的楷书“放学后我在门口等你,找你有事”按刀刀性格来推断,他们之间什么事都不可能发生,就算是世上最优秀的编剧在小情人的刺激下灵感涌动的情况下也编不出他们之间的浪漫。每次他们走出教室不远,很快就一前一后走回来。跟刀刀打招呼的女孩很多,能走在他身边的人不多。
谁在谁的身边出现,在每次考试过后都有调整。一年级上半年第一次期中考试题出得偏难了些,大多数人都考得不太好,在初三阶段考90多分的人很多都没达到60分,我就在其中,我排到全班39名,林雪痕和差不多,江南月在20多名,而皎儿在19名,一个叫顺子的矮个子瘦女生60人中排在了第二位,第一名是一个胖乎乎的圆脸女孩叫佩佩,她是一名走读生,放学就骑自行车回家了,跟我们住宿生之间交往不是很多。顺子朋友不是很多,考试之后,江南月和她交往多了一些,而林雪痕和杨尊有了接触,她那样一个热情的女孩和谁都能相处得来,包括杨尊这样很难相处的人,她的成绩在我们三个好朋友之上,尽管我们三人依然维系着原来的关系,但是比以前要复杂得多。
青途依然是第二名,飞狼第一名。
面对成绩单我哭了,这张成绩单和爸妈在泥土里劳作相关联,也和我将来落榜的画面相关联,如果我落榜了怎么办?这张成绩单就像童话中的飞毯一样飞过了每一个凄惨的画面,一个从前成绩优秀的女生怎么面对这样的成绩?我还是原来的自己吗?是上帝将原来的我换掉了吗?原来的我哪里去了?她对新知识一听就懂的,她在迎接高考吗?她遇到这样糟糕的成绩该怎么办?我是从哪里来的?我原来该做的事情是什么?如果我不能回到原来,那么接下去的事情我能做好吗?我把我的心事写在纸上,把它交给江南月看,然后我趁她不注意悄悄地站在她身后,这时候神都在帮助我,没有别的同学提示她我在她身边,她用手指将水杯里的水掸到纸上,我迅速回到自已的座位,过了一会江南月走过来说,你写得太感人了,她读得都哭了,流了很多眼泪,真是对不起,不小心把纸打湿了……我心里一阵阵地难过,没有揭穿她。
我所做出的努力是不是都失败了?我是不是真的像我妈妈说的就是一堆臭狗屎?我是一个没有用的人?什么事都做不好?
我不想上课的时候像刀刀一样睡去,我要快乐起来。那么能让我快乐起来的人,一定是我爱慕的人了。可是要怎样跟青途说呢
“我喜欢你,我们做朋友吧!”会不会没等这句话说完,青途就从我身边走过去了呢